“薛远?他这个时候来做什麽?”

燕牧直觉不好,擡脚飞快往垂花门走,别的他都不担心,薛远的阴谋阳谋,这些年当真是领教过不少了。只燕羚出去几日了还没归家,燕牧害怕定国公故技重施,派人手在外搞鬼。

燕牧刚到,便看见薛远气势迫人。

“本公今日乃奉皇命而来,谁敢拦本公等同于抗旨,杀无赦!”

“定国公好大的威风啊!”燕牧冷哼一声。

薛远擡了擡手,示意撞门的那些人先停下,算是给燕牧一个面子,好歹也是前小舅子嘛,而且他作为国公,多少是有讲究的人,先礼后兵,不过居然被燕牧这样的大老粗嫌弃,当年明明他才是姐夫,却要忍气吞声受他的说教!

姐姐弟弟一个臭德行,刚正太过,不够圆滑,还批判旁人世故。

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牧,你大祸临头了,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的给谁看?”薛远擡头看向燕府的门楣,高大阔气,雄壮气派,可惜了,今日便要毁于一旦,这样的场面,他可是等很久了呢。

在燕牧惊愣的目光中,薛远得意而畅快的展开了手中明黄的卷轴。

……

谢危自始至终,一直叫人暗中关照燕府,大事小情,但凡是关于燕府的,无论他在做什麽,第一时间上报。

所以薛远这一去,人多势衆,浩浩蕩蕩,不到半炷香,谢危便收到消息了。

他立刻动身,马车行了几步,走到与尤府的路口交叉处,蓦地想起来燕府的事,或许应该告知尤玥和姜雪柠一声。

前者现在和燕羚谈婚论嫁,后者与燕羚情同兄妹。

于是,分别吩咐了剑书和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