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就在姜雪柠心中的张鹧,还是一起共患难日久生情的谢危?
“我有几句话,张大人可能会觉得有些突兀,但尤玥左思右想,不吐不快,希望张大人听了能放在心上,身体力行,如此才有望避过一场灾祸。”
张鹧一顿,“尤玥姑娘什麽时候擅长测算了?”
大约觉得这般反问很没礼貌,拱了拱手,又补了句,“抱歉,张某没有挖苦姑娘的意思,只是张某读圣贤书长大的,子不语怪力乱神,姑娘这番话……我当没听过。”
“不成!”楚鸢忽的拔高了声音,十分强势,“张鹧,我知道你家中没什麽人,你也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同人交际,但人会老,会生病,张夫人早年操劳,如今就真的一点陈年旧疾没有吗?
我要说的,只是让你多请几个人,替老夫人减轻庶务的同时,也照料一下她。
张大人即便只是七品的刑科给事中,每个月的俸禄养几个下人不成问题吧?
另外,柳林药铺的柳大夫医术不错,得空的话,张大人带张老夫人过去瞧瞧。
言尽于此,至于张大人能不能听进去,尤玥就管不着了。”
往往书读得越多的人,思想就越固执。
楚鸢不能保证这番话张鹧能听进去,将张母死于突发疾病的事情避免掉,但她已经救了燕羚,也给了谢危治疗离魂症的药,剩下一个张鹧,哪怕强迫症呢,也不允许她漏掉。
但也只是这样了,结果如何,不在于她而在于张鹧自己。
回到燕羚身边,楚鸢直接上了马车,“上来,走了。”
燕羚眨眨眼,似没想到她回来得这麽快。
说同张鹧说几句话,还真就只说了“几句”,想到这儿燕羚心中没来由欢快,侧头瞄了几眼还怔在原地的张大人,长腿一迈,笑眯眯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好呀,我来了。”
少年青春洋溢的上得马车,看到楚鸢坐在最里面,灿如芙蕖,俏若三月春桃,使他下意识舔了舔唇,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