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有谢府的标识,一路畅通无阻无人敢拦,但总归耽误了一些时间。
听到马蹄的声响,燕羚第一时间沖出来,打开门往吕险身后张望。
“有大夫了吗?”
却只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粉衣女子,燕羚一愣。
楚鸢已经将兜帽取了下来,“世子,是我。我不是大夫,但是我手上有疗伤的圣药,听说侯爷是中了毒箭,这药祛毒效果极好,你若信我,马上拿去给侯爷服用,一炷香的时间便可见效。”
说完,她没有再往前一步,全凭燕羚斟酌。
吕险见燕羚犹豫不决的模样,準备张口将谢危也在吃楚鸢药的事说一说。
给他一点决断。
然而,他刚开一个头,就被燕羚擡手打断,“你不用说了,我信她。”
“青锋,準备热水,我亲自喂父亲吃药。”
没想到燕羚如此信任尤二,青锋和吕险都怔了一怔,楚鸢没工夫管他两个,捏着药直接跟在燕羚的身后,一句话不多说,沉默而内敛。
却给人神奇的安抚力量。
来到燕侯卧房,往日肃穆贵重的人,此刻唇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半趴在那,毒血从他的后肩溢出来,染湿了衣服黑乎乎一片。
燕羚端着热水,拿了药,迫不及待上前。
楚鸢温声说,“这伤流血不算多,但也不能不管。一会儿你喂好了药,我再给你一种药粉,你将侯爷的衣服褪掉,给他敷上。”
“谢谢你,尤玥。”燕羚没有回头,但楚鸢仿佛听到了他声音中淡淡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