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羚恨铁不成钢,“赵叔,你糊涂啊,你不知道粮草、兵器,这些打起仗来就是燕家军的命吗?从军二十载,我爹将燕家军的大后方全权交于你,是对你的绝对信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爹的信任,这样不顾燕家军的死活吗?”

“属下糊涂,属下身不由己,还请侯爷、世子责罚!”

在场除了燕牧、燕羚之外,便只有谢危一个外人,楚鸢虽然举报有功,但也不宜出现。

当然,她也不想高调就是了。

燕牧缓了片刻,立马又坐直了身子,“老赵,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吧,你们将那些东西弄去了哪里?”

老赵心中愧疚难当,倒也没隐瞒:“城郊一处山谷之中,定国公在那豢养了不少私兵,他让属下将军中的东西都偷去他的营地。

侯爷,定国公明目张胆豢养军队,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

“燕家三代忠臣,一心匡扶社稷,却落得个被皇上猜忌的下场。

定国公仗着是太后的长兄,权势滔天,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奈何皇上碍于太后的脸面,从不曾细究和惩治,以至于他的野心越来越不受控制,假以时日,只怕是另一个平南王。”燕羚不忿道。

听到“平南王”三个字,谢危的神情有那麽几分不自然。

因为他这些年,一直在平南王身边为虎作伥。

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做过不少违背忠义的事,但他别无选择,如果不让平南王相信他确有指点江山的能力,成为他身边举重若轻的度均山人,他就不可能走出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