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

她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生産那天的事,并不是已经忘了,只是明白在夜影之后,黑暗中,便一直有双眼睛,像毒蛇一样紧盯着他们。

出手,那是迟早的事。

时间很快又过了两个月,她的昶儿要满百天了。

在皇家,百日宴是大事,意味着昭告天下和撰入宗祠,这样一来,昶儿便名正言顺是独孤家天下的继承人了!

所以,越是接近这一天,楚鸢的心就越发悬起来。

生産那日没有抓住的刺客,故意想引起混乱的大火,令在乎昶儿的人,都感到不安和压力。

但他们不敢说,怕楚鸢紧张,宫里宫外,继续若无其事、认真隆重的準备百日宴。

楚鸢见状也当不知道,却下意识吩咐了夏荷好几次,“宫宴当天,你务必和两个奶娘看顾好昶儿,不让他离开我视线之外,只这一件事,其他无论发生什麽,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明白吗?”

夏荷郑重点头,“奴婢明白,公主,您说萧靖父子真的敢吗?”

华胥国唯一的皇长孙满百日,普天同庆,四方来贺。

所以不止周边小国、藩地,便是像姬妘城这样收降的城池,地方官员也会来凑热闹。

萧靖父子早之前便上了奏折,请求来京一睹皇长孙风采。

独孤天雄并不知道他父子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应允了。

所以一切只能楚鸢夫妇自个儿面对。

他们倒是想过向独孤天雄告发,奈何没有证据,而且山高皇帝远的,很多手段就挺被动。

倒不如让他们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铁证如山,再想抵赖便是癡人说梦!

面对这对父子,紧张的可不只楚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