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怀着那孽障的孩子,他可来看过你?
就这样都不死心,非要生下这团肉,回头还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这话楚母这几个月都不知道说多少次了,楚鸢耳朵都要听起茧子了。
不过她知道,她嘴上的孽障会给楚鸢送钱,并非真的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见楚鸢不爱听,也就不说了。
等楚鸢走了,楚母神神叨叨拉着楚父嘀咕,“你听见没有,她说要来人,谁啊?该不会是那个孽障吧?”
楚父蹙眉,摘菜的手停下来,“孽障孽障,人家没有名字咋地?
行了,怎麽说也是鸢儿腹中孩子的爹,再不好,那也比鸢儿这麽不清不楚的自己养大孩子好吧?
待会儿,他若真来了,你可别说不中听的话!”
“知道了。”楚母无奈,寻思这父女二人肯定就这事通过气了。
楚鸢确实,偶尔有和楚父说起过霍矜,主要说他身世比较可怜,父不详,母早亡,好不容易认的义父也死了之类。
楚父听了之后,发出长长的叹息,“鸢儿,世间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我们很难去评价他人的对错,但求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傍晚风声呼啸,楚家大院中挂了几盏红灯笼,微红的烛光给人温馨感,尤其那大门上映出的三三两两人影,亲昵自然,欢声笑语。
让爬墙的霍矜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最终,他看了几眼,一声不吭的退了回去。
重新走回正门口,一只手将檀木盒夹在咯吱窝下,另一只手,迟疑、缓慢却又坚定的叩响。
不远处正堂之中的人听见,还未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谁啊?”
楚鸢的心,在这一刻砰砰跳得挺快。
他不会真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