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水边,若非胸膛微弱的起伏,一定会被人当做死人的。
过往应当很痛苦,痛苦到僞装一撕开,他就再也没有力气面对生活。
很久很久,久到时间已经永恒。
男人慢慢的擡起头,嘶哑得有些听不清。
“够了吗?”
褐色的眼眸明明没有泪光,却带着让人心碎的力量。
衣衫规整与否带来的反差是那样的强烈,谢青筠挥毫几笔,一袭蓝衫长身玉立,嘴角笑容温润爽朗的男人跃然纸上。
谢青筠第三次挥手,画纸悠悠的落到蓝风的面前,在他怔愣时一切包括他在内都恢複原样。
她一步步踏去,擒住男人捧着画的手腕,偏头笑时眼如弯月。
“你有故事,我有酒。什麽时候想倾诉心事,便来找你主人我。”
指尖一勾,另一幅涩气的画也给了他。
捏了捏男人发红的耳垂,谢青筠迈着步子离开了书房。
院外。
大门久叩不开,叶之凡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锋芒毕露却又饱经沧桑。
不到两个时辰,泼墨般的长发在鬓角处多了一缕灰白,给那张英武刚毅的俊颜,添了失意之气。
“咯吱——”
院门打开,白色的身影伫立的在前方。
叶之凡意识慢慢恢複,将头深深的叩在地上。
“求师尊借弟子尘世灯,弟子想为贾兄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