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嗯了一声,“退下吧。”
银环蛇消失后,他从阴影里走出。
一身白底金丝袍,嘴角总是噙着恰到好处的淡笑,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
不是沈君临还能是谁?
他最大的心病是师尊不肯摒弃世俗偏见,答应与他在一起。
即便私下里不让外人知道都不肯。
数日前的傍晚从师尊房里出来,遇到了薛文砚与陆晴空,二人看到他破了的嘴角就开始造谣。
说他与师尊有不正当关系,在玄武宗引起好大一阵风波。
虽然是事实。
但事情一出,师尊彻底冷落于他,似是要与他撇清干系。
沈君临自认不是好人,当然不会放过那两个破坏了他与师尊感情的家伙。
“我说过,谁敢置喙我便杀谁,天下人议论我便杀尽天下人!”
“师尊,你是我的。”
薄薄春云笼皓月,杏花满地堆香雪。
挨着小狗儿安眠的谢青筠,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擡手揉了揉鼻尖儿,看起来有些怨怼。
谁在念叨我呢?
谢长林帮她掖了掖被子,只隔了一层单薄亵衣的雪兔摩擦着她的肩膀,带来温暖与柔软。
视线落在寒气涌动的窗柩处,紧紧蹙起了眉,挥手关窗,这才将手背探上她额头。
“姐姐莫不是着凉了?”
嗓音放得很柔,像是风在耳语。
谢青筠觉得好笑,顺手揉起兔子来,目光熠熠的望着担忧的小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