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深沉的爱意后,他只能通过身体的狂欢,来汲取哪怕一丁点儿浮夸的爱意。
那是他仅有的,活下去的力量。
被师尊冷落得越久,楼星洲越是明白,自已早成了师尊的附属品,亦或是病人。
她可以离开,他却不行。
潇湘竹谷在月照山的位置,靠近罗佛山的方向。
那一带水系纵横,支流交错,水汽很重,狂风暴雨是时有的现象。
秋夜傍晚,轰隆隆的雷鸣在天空响起,浓重的水汽凝结成大片的乌云。
没过多久,暴雨倾盆而下,将岿然不动跪着的楼星洲淋成了落汤鸡。
大雨沖散了他的发冠,更让清新飘逸的衣袍皱巴巴的贴在了身上。
他狼狈极了。
那不染纤尘、至臻至纯的仙莲,终是因为爱情满身泥泞、丑态毕出。
谢青筠许久没有心软过了,看着规则之书里男人落魄的模样,内心升起久违的恻隐。
“师尊,你在想什麽,心不在焉的。”
沈君临刚结束祭祀仪式的学习,熟练的在谢青筠身旁坐下。
二人挨得很近,动作稍大幅度,便会産生身体接触。
见女人没有回答,沈君临轻声说:
“师尊,我好累,我能靠着你吗?”
他在矮榻上侧身躺下,将脑袋枕在了女人的大腿上,嗅着师尊身上清冷的淡香,舒适的眯了眯眼。
师徒的关系本就很亲密,他不过是想再亲密一些罢了。
谢青筠凝视着光幕里的楼星洲,顺手将茶杯喂到了沈君临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