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又累。
这日,萧云逸捶着肩膀收工回来,神情很是沮丧。
梁国又攻下一城,导致粮食愈发紧俏。
他去饭堂的时候没剩下素包子,只剩了半拉儿窝窝头。
“两个人怎麽够分呢?”
虽然那位不一定什麽时候能醒,但怎麽也得把那份备着吧?
重伤醒来的人一定需要吃东西。
萧云逸纠结了一路,最后忍着腹中饑饿将东西揣进怀里,大步朝家里赶去。
右脚跨进院门的时候,一袂仙气凛凛的白衣出现在视野边沿。
萧云逸以为自已累的恍惚了,猛地擡头,果然在院中看了那宛若遗世而独立的身影。
骤然出现的活人让他一惊,他当时就想逃跑。
后来实在扛不住天寒地冻,把头巾和披肩裹了又裹,才弯腰低头抱着胳膊,一声不吭的踏进院子。
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唇瓣蠕动,他一直默默念着。
此刻的萧云逸,将社恐晚期患者演绎得淋漓尽致。
“是你救了我?”
宛若春时雪山化冻彙聚的溪流潺潺而来,携来高山原野的疏寂辽阔,其中乍暖还寒的清透凉意让他打了个冷颤。
萧云逸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脑袋,恨不得立即脱离是非之地。
奈何双脚不听使唤,僵在原地动也没法动。
该死的!
他在心里唾骂自已的不争气。
萧云逸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