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母亲只能不断摇头,陪着孩子在这等着。

然而……颜栀到底是失约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药效这麽猛,竟然……没支撑到今天。

真是意料之外。

真的很抱歉。

……

颜栀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了。

古汐裳那天亲眼看着颜栀倒下,受了刺激,身体也日渐衰弱。

整个州牧府都寂静了不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登州的瘟疫差不多解决了。

管叶告诉古汐裳时,古汐裳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向管叶要来了纸笔。

古汐裳想,她可能等不到九殿下醒来了,她想知道的得给她记下。

这是她给出的承诺,必须做到。

然而,时间不紧不慢的推着人走。

凤汐二十五年三月底,赶在孟夏前,登州的瘟疫基本消除,比预计时间还早,古汐裳高兴的泪流满面,死而无憾。

整个登州好不容易多了点喜气,却很快迎来当头一棒,彻底沉了下去。

凤汐二十五年四月孟夏,春日已过,一夜之间下了场大雨,整个御花园的桃花开出了花蕊。

“啪嗒!!”

“陛下饶命,臣侍不是故意的”

莲君不断磕头,惊恐的看着染上墨水的龙袍。

“怎麽磨的墨?!”

帝九兮紧皱眉头:“还不快给孤下去!”

“是……是,臣侍这就告退”

帝九兮目光扫过衣上的墨水,眸色一沉:“梁女,给孤拿套衣服过来!”

梁女急沖沖的拿来一套龙袍,看着陛下衣上的墨水脸都黑了:“这是那个杀千刀做的”

帝九兮摆摆手,在梁女的伺候下换了外袍:“梁女,你动作怎麽变得这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