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是完全臣服的意思,对他们这些陌生人做是极具侮辱性的,可是他做的既娴熟又自然。

他们三个高阶兽人对一个少年这样,像是在欺负人,心里都很不舒服。

“啧,你起来!”景牙扬起手,準备扶他的时候,突然从旁边沖出了两个六、七岁的幼崽。

他们头发蓬乱看不出是什麽兽形,就跟没人要的野狗一样,可能以为景牙要掌框这少年,所以用幼小的牙齿和爪子在景牙的胳膊上不停的乱抓。

“嘶你们这些小崽子。”景牙的胳膊被抓了好几道血印子,也没有反抗,只是一手拎着一个幼崽的后颈子,将他们提溜了起来。

“吼放开阿兄!”他们一边在空中扑腾,一边挥舞着小爪子发出狼的低吼声。

景牙仔细看了看,这一头是小鹰,一头是小豹子,打趣道,“你们俩都不是小狼,干嘛要学狼嚎声,你们阿父没教你们”

他这麽说时,就发现自已说错了话,他们应该都是边民,生活在西南交界,从小是在战火和废墟中长大的。

就是因为没有人管,相依为命,所以他们才什麽都不会的,这狼嚎恐怕也是学的这个少年。

“啧,你们要杀就杀,这让人作呕的兽世,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杀了我们正好解脱。”那少年的表情比起当年的祁都要冷漠,连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祁虽然也是生在战争中,童年没有过过一天的和平日子。但他是在族人的簇拥下长大的,有人爱着他。

而眼前这三个幼崽,完全就像野狗一样,既冷漠又凉薄。

“既然不杀的话,就放我走吧。”那少年站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粪便,转身就走,“我忙着呢。”

“到了,终于到了!这里是苍江的末端,我历练时来过的!”

“前面就是大海了,我们要离开西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