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涯一见到谢予修就很是欣慰,天有涯很喜欢谢予修这样的晚辈,知礼又有天赋。

但看到谢予修旁边的苏在在,天有涯还是撇了撇嘴。

摸了摸胡须,天有涯坐在侧位上,往后顿了顿,忽视了苏在在。但他一眼看出谢予修面色不对,有些羸弱,朝谢予修温和问道:“予修,老夫看你脸色有异?最近是否太过操劳?”

谢予修上前走了几步,躬了一身,气度还如一如往常的不凡:“多谢涯老关心,予修无事。”

嘘寒问暖过后,天有涯吁了一口气,又轻轻敲了敲拐杖,缓缓说明他的来意:“老夫这次来,也是为了上次魁武大会的事。”天有涯又眯了眯眼,好像思索着什麽,又继续说了下去,“本来这事和玉衡还有我们天心境无关,但是老夫觉得奇怪,还是想来告诉你们。”

渊池道人见天有涯都这麽肃然,接着问了下去:“何事?”

“老夫门下弟子和流泫宗一名弟子交好,魁武大会时,二人相约在流泫宗叙旧。大会结束后,弟子辞别了老夫,说明了去流泫宗两日便回来,可这去了十日却了无音讯,传音都没有回应。老夫的弟子品性顺良乖巧定不会叛逃,老夫想着是不是路上遇到危险,又派了更强劲的弟子去,可强劲的弟子,一去也没了消息……”

说完,渊池道人和天有涯脸上都是疑云漫布,皱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天有涯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语气更谦卑了些,拜托着谢予修:“老夫门下越来越凋零,天心境只会制作法器武器,有能耐的弟子怕是寥寥无几,老夫派了弟子去,都是有去无回。予修和流泫宗交好,还请予修帮老夫去看看,去流泫宗打探打探,找找那两名弟子的下落。”

还不等谢予修说话,渊池道人插了一嘴进来:“说来也怪,流泫宗……我记得他们掌门姜上谋,好似从落败后也不见了蹤影。”

但天有涯人老却德高望重,都这样低眉顺眼了,渊池道人也不好抚了天有涯的面子,渊池道人顺势而然的就将活揽了下来:“流泫宗确实和玉衡交好,弟子和掌门失蹤都是大事,既然天心境确实无力查明,玉衡作为仙门之首,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渊池道人又顿了一下,又剜了一眼苏在在,“我看就让予修和他徒弟去吧。”

渊池道人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真是得心应手,也不管谢予修以现在的样子,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替谢予修和苏在在应了下来。

苏在在现在虽然是剑宗,但渊池道人是掌门,官大一级压死人,苏在在也不想多说什麽。而且去流泫宗的话,意味着好像可以出去,而且还是和师父单独在一起。

就在苏在在心底悄悄偷笑时,渊池道人又用传音之术,将迂腐老朽的声音又传给了她:“你现在是剑宗,所以要为了玉衡考虑,为了玉衡的颜面,记住出去了,也还是要说予修是剑宗。对了,趁着去流泫宗探查的机会,你也去查一查敖班衣的下落,毕竟是玉衡的弟子,叛逃了抓回来作罚。”

开心的笑容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苏在在听见敖班衣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极度恶心,她还要去找这个人。

渊池道人也不是莫名其妙想找敖班衣,自从敖班衣离开仙门之后,清风总是半夜鬼哭狼嚎,哭着喊着敖班衣的名字。清风还以死相逼,求他找到敖班衣,就只有这麽一个逆子,渊池道人再生气也只好答应他。

渊池道人也把找敖班衣之事,只传音给了苏在在。毕竟谢予修被敖班衣害的这麽惨,渊池道人也不好意思让谢予修去找,况且谢予修在他眼中毫无作用,多说无益。

“予修领命,明日便啓程。”谢予修利落的应了下来,可他现在无功法灵力傍身,可谓是困难重重。

人傻好骗

天有涯说完了该说的事之后,也拜别了渊池道人和谢予修。

渊池道人把话也都传音给了苏在在,也淡然的离开了。

大堂之内,又空空余下,苏在在和谢予修两人。

苏在在慢慢靠近了椅子,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托着下巴,眼珠子悠悠转了起来,也咬着嘴唇。

明显,苏在在是在纠结。

她想让师父去,又不想让师父去。

她想出去看看,也想和谢予修单独在一起,更想出去单独和谢予修在一起看看。

可谢予修现在一招一式都不能使用出来,就是个普通人,要是去了,岂不是很危险?毕竟听掌门说,消失了弟子和流泫宗的掌门。

苏在在还是选择了后者,她还是担忧谢予修的。现在是做正事的时候,苏在在也不装大领导了,正经了起来:“要不?我一个人去吧,师父你就留在玉衡,外面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