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果然还有一小堆树枝。柳父的裤子套在庄楚生身上短了一小截,庄楚生的脚腕子全露在外面,鞋已经湿透了。
看样子他是趟水过了小溪去捡的柴火。
柳倾雪推辞道:“你睡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就行,刚才我已经睡了一觉”她想伸手抹把脸,却忽然一声惊呼,“啊!”
“怎麽了!”庄楚生赶紧撂下棍子迈步跳过来。
在庄楚生满脸的关切下,柳倾雪皱巴着脸,艰难地说:“我胳膊好像擡不起来了!”
真的哎。
庄楚生也看清楚了,原本柳倾雪套在身上宽松的衣襟衣袖,变成了鼓鼓囊囊紧绷的状态。
胳膊肩膀处肿胀得非常严重。
“这是怎麽回事?”庄楚生焦急地围着她转来转去,几次想伸出手,都又缩了回去。柳倾雪稍微动一下就疼痛难忍,空旷的沟壑里一时间全是她的惨叫。
瞌睡早就没了,她额头渐渐冒出汗来。
庄楚生连忙隔空摆手阻止她:“你不要硬使劲,小心弄得更糟糕!”
“说不好是骨头折断,才肿得这麽厉害!”
柳倾雪以前练习散打不是没有受过伤。她在疼痛中回忆起有次脚踝部位的筋扭伤,和现在和感觉很像,像一个硬铁环套牢在关节上,一动就痛。
这不是骨折,更像是严重的肌肉拉伤。
“哎呦——”柳倾雪费力地收回胳膊,又颤悠悠放下。她痛苦地说:“骨头应该没事,好像是抻到胳膊的大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