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凭语碎步走到钢琴边,背对盛柯,安然坐下。
她熟稔打开钢琴,葱白手指飞舞于黑白琴键间,美妙琴音混在倾盆暴雨声中,像是谱写了一篇关于混乱时间的曲章。
最后一个音落下。
“宋凭语。”
“我能问你个问题麽?”
宋凭语擡头率先看向落雨的窗外,浮躁心情随雨滴滴答声一点点消弭。而后宋凭语点点偏回视线,落在目不转瞬直视她的盛柯身上。
宋凭语下意识回道。
“你想问曲名?”
“不可以思议的病历。”
盛柯故作深沉般点了点头,他浓密眼睫垂下,又恍然擡起,露出笃定无比的眼神。应该是他模样太过正经,迫使宋凭语无端紧张起来,她手指抓了抓衣摆。
“我是想问。”
“嗯?”
“我能追你吗?”
宋凭语脑袋先是嗡的一声乱做一团,随后她脱口而出道。
“你白月光喜欢弹钢琴?”
日出
宋凭语除却声调不太稳,脸色波澜不惊。她像是在谈论这无端的暴雨,并不是在回应盛柯关系贴近的问题。盛柯灼热视线宛若化作量尺,一点点扫过宋凭语五官精致的面庞。他嘴畔上扬弧度不断升高,懒散中又散发痞意。
宋凭语后知后觉悟出她吐露的字眼时,她差点没尴尬死。宋凭语手指紧攥衣摆,口齿含糊不清开始补充,与其或是解释,倒不如说是她自我洗脑。
宋凭语越说脸色愈发平静,下巴微扬,傲娇不已。
“你以前不也是把我当…朋友吗。”
“我不就弹了首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