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她的语气很温柔，但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暖意，就好像来自于九幽之下。

苏菀禾的表情并不比楚衍好多少，她的眼中满是泪光，可她就是不肯哭，只是用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衍王！”

看到苏菀禾脸上的恐惧之色，楚衍眼中的寒意更甚，他有些不耐的将手中的长剑在地上一顿，随后一副吃疼的样子向后一仰。

“泽兰，你带来的问题，就是这个。”

泽兰望着一脸惊恐的少女，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之色。

之前在巷口还觉得她是个勇敢无畏的姑娘，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个没用的大家闺秀罢了。

苏菀禾平静了许多，一个人已经死去，哪怕是重新死去，也能让她多活一段时间。

擡起手，擦了擦眼睛里的眼泪，强迫自己不要再看地上的尸体。

“王爷，今天菀禾有事”

“父皇昨夜入宫，至今还没有归来，还望王爷高擡贵手，让菀禾去查一查。”

泽兰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平静下来。

楚衍阴恻的瞪了苏菀禾一眼，像是在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想走”他冷哼一声。

苏菀禾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好。

“泽兰。”陆离重複了一遍。

楚衍对泽兰做了个手势，泽兰会意，将楚衍推向了苏琬荷的身前。

楚衍一边走，一边提着一把刀，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俊朗的面容透着几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