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显然是克莱蒙小姐的名字。
如果他真的那麽容易移情别恋,怎麽可能跟尸体共处一室将近半年?
弗洛拉听完,放心地睡了。她并不担心埃里克先生是否会爱克莱蒙小姐一辈子,只关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是啊,只要埃里克先生一日还爱克莱蒙小姐,我们的性命就一日无虞。
……
1889年9月20日
埃里克先生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现在,他不仅白天盯着卧室的某一处看,晚上也看,一看就是一整晚,彻夜不眠。
没人知道他在看什麽,别墅里笼罩着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怖氛围。
直到今天,他死死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急促地呼吸着,胸口痉挛似的激烈起伏,低声喊出一个名字:
“……波莉。”
早该知道,他是在看克莱蒙小姐。
1889年9月29日
埃里克先生疯得这麽厉害,整晚整晚地不睡觉,眼里布满骇人的血丝,居然还能分神照看马戏团。
他给我们下达命令时,手指一直在发抖,脸上不时掠过一阵痉挛。他却毫无察觉,神色冷静地安排我们的走位。
我们根本不敢忤逆他。
克莱蒙小姐不在,一旦他精神失常,对我们起了杀心,没人拦得住他。
1889年10月3日
埃里克先生究竟疯到了什麽程度?
他开始在墙上画诡异的符号,一面墙密密麻麻全是诡异的符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