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一言不发,大拇指和食指摸到她睡衣后面的系带。
等薄莉察觉到不对劲时,绿裙子也髒了,甚至比之前那条髒得更加厉害,几乎看不出原貌。
眼看开业仪式在即,她也顾不上腿脚酸软,随便找了一条白色天鹅绒裙子换上,披上大衣,没好气地勒令埃里克抱她下去。
等他们赶到皇家街公寓时,已经开业有一会儿了。
薄莉再度深感男色误人。
幸好,马戏团衆人已经能独当一面,即使她和埃里克不在这里,也能把观衆吓得鬼哭狼嚎。
薄莉站在旁边没事儿干,只好挽着埃里克的手臂在城里散步。
他的身材过分高大,一半脸庞眉眼冷峻,另一半脸庞则戴着白色面具,一路上不少人回头看他。
薄莉感到他手臂的肌肉猛地绷紧,似乎随时会发起恐怖的屠杀,使这条街血流成河,连忙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几乎是立刻,他手臂的肌肉就松懈了下去,整个人恢複平静。
薄莉觉得自己有点变态,居然十分享受这种影响他情绪的感觉。
她大概懂了,为什麽一些与野兽为伴的人,终身都离不开危险且不可控的野兽。
因为,无法抗拒这样的感觉。
只有你能驯服他。
只有你能使他平静。
说是劣根性也好,人性中幽微的欲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