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甚至像遭遇掠食者的食草动物一般,开始本能地装死——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不知是否薄莉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她忽然牵起埃里克的手,亲了一下他左手的无名指。
埃里克移开视线。
恐怖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艾米莉头发已被冷汗浸湿,四条腿止不住地打颤,终于可以顺畅呼吸。
薄莉也有些无奈,只能说一句话,就亲一下埃里克的手指。
在她的努力控场下,这场交接仪式还算顺利,马戏团的人都默认了埃里克二把手的位置。
薄莉见他们心神不宁,笑容勉强,几乎每个人的额头都爬满冷汗,连忙拽着埃里克离开了。
回到卧室,薄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离开后,埃里克能不能跟他们和睦相处,总感觉够呛。
正在这时,一片阴影忽然从她的头顶压下。
埃里克看着她,走到她的身边,缓缓扯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露出无名指的纯金婚戒,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
即使不止一次看到他主动扯下手套,露出指骨分明的手指,薄莉的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好半天,她才勉强从他的手指上撕下目光:“嗯?”
“你送我金戒,又送那群人银戒,”他平静地说,“是在试探我的态度,想看我能为你妥协到什麽程度。”
薄莉笑出声:“我送你的不是金戒,而是婚戒,傻瓜。”
埃里克没有作声,伸手擡起她的脸庞,径直压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探入舌尖,吞咽她的呼吸与唾液。
薄莉宣布他是她的丈夫时,他的确遏制不住地感到狂喜,几乎被痉挛般的喜悦沖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