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羞耻感沖上头顶,他的耳根、脸庞、脖颈全部一起发热。
那一刻,他很想用手抚过她手掌的每一寸,从指缝到掌心,再到肌肤的纹路。既然她不愿意用眼睛看,那就用手掌去感受。
谁知这时,滑轮声响起,鬼影又要从天而降。
埃里克心中戾气横生,直接按下旁边的机关。
格雷夫斯信心十足,以为自己一定能吓到薄莉——假如演员都跟她串通好了,那她肯定想不到,这里还会有其他演员出来惊吓她。
他保证这一次能把她吓得尖叫不止。
然而,绳索降落到一半时,突然像失灵似的,猛地向上收起。
格雷夫斯以为机关失灵,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起来。
他并不是专业的杂技演员,体型偏胖,机关支撑他的体重已是极限,这麽一挣扎,绳索直接像卡住似的停滞不动了。
倒吊在半空中,又惊吓过度,格雷夫斯只觉得血液上涌,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薄莉看到这一幕,深感男色误人。
要是埃里克没有摘下手套,露出自己的手,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就不会这麽晚才想起这一茬,格雷夫斯也不用晕过去了。
——如果格雷夫斯清醒地看他们通关,她还能拿到那一千美元,现在他晕过去了,她还能不能拿到那一千美元,就难说了。
算了,先抢救一下吧。
薄莉松开埃里克的手,转身跑到别墅门口,按下了紧急求助的电铃。
格雷夫斯的手下立刻打开别墅大门,走了进来。
他们还以为,薄莉是被老板吓到了才按铃求助,没想到一开门看到的却是老板倒吊在半空中的滑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