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看到薄莉和另外几个畸形人共处一室的画面后,就难以遏制内心的杀意。
这不应该。
他没必要因她而情绪波动。
然而,杀意却在加重。
当他看到她把那几个畸形人接回别墅里,给他们挑选衣服,给他们烤馅饼,跟他们握手,拥抱。
有那麽一刻,他几乎想要杀死屋内所有人。
他迅速移开视线,竭力平息这种古怪的想法。
然而不管他看向什麽,都觉得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餐刀、餐叉、打碎后的餐盘、窗帘上的绳子、壁炉里的拨火棍、煤钳、壁炉架上方的鹿角……只要他想,这里随时可以变成恐怖的屠宰场。
可是,他为什麽要为了她动手杀人?
侏儒的血已蔓延至他脚边,浸湿了他皮鞋的鞋尖。
躁动的杀意却始终无法平息,在他的身上萦绕,徘徊,缠绵。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脑中却毫无征兆地回想起她为索恩剪头的画面。
一想到她的手指曾在索恩的发间穿行,沾染过索恩的气味,他就想勒断索恩的脖子。
这太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从她为他剪发的那天起,他的头上就始终有一种被摩挲的感觉。
头是最脆弱的部位,脸则是他的禁忌。
她手指的触感,却一直停留在上面。
仿佛她的手指已探到面具的边缘,随时会揭下他的另一层皮肤。
这让他觉得不安和……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