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轮到她的时候,她摸钱包的动作堪称漏洞百出。
薄莉吞了一口口水,刚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嬷嬷已举起藤条,阴沉地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对不起,嬷嬷……”一句话还未说完,她的手掌已被拽了出去,只听“啪”一声锐响,藤条重重抽打在她的手心上。
几乎是立刻,她手心就浮现出一条红肿的瘀痕。
原本只需要打五下,因为顶嘴,又多加了五下。
这期间,薄莉想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冷静——冷静,不能尖叫,不能对骂,不能扯过藤条打回去,冷静——
十下打完,她就算想骂也痛得说不出话,后背全是冷汗,手心像被开水烫过一样通红肿胀,隐隐要渗出血来。
嬷嬷收起藤条,丢给她一小罐药膏,罚她在帐篷里呆着,不许吃晚饭,不许四处閑逛,“晚上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薄莉接过药膏,忍气吞声说了声谢谢,转身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回到自己的帐篷后,她立刻从髒衣服堆里找到急救包,吞了一颗布洛芬,给伤口涂了碘伏。
她没有消肿的药膏,也不敢用嬷嬷给的药,只能躺在床上发呆,数着时间等药力生效。
……
不知过去了多久,薄莉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有人拖着重物,走进她的帐篷。
他似乎有些跛脚,一瘸一拐,脚步声一轻一重,拖的东西也不太安分,一直在挣扎,发出“呜呜”的叫声。
埃里克?
薄莉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不敢起身,怕自己判断有误,虚掩着眼睛,从睫毛的缝隙向外望去。
果然是埃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