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拿起棉巾开始整理自己伤口,直至铜盆里面的水变得猩红。

瞥了眼搁在一旁已经髒污的长袍,男人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伸向屏风上的白色里衣。

最起码是新的,他心中默念。

虽然这个里衣比少女平日穿的大了几号,但对于谢雁书来说,穿在身上还是有些紧小,刚刚好熨帖着皮肤。

因着这里衣刚从衣橱中拿出来,还能闻到上面浸染了那不是十分浓郁的淡淡香味。

男人本就因为里衣箍着的身体,好像更紧了。

处理好这一切,托盘中的姜汤早已冷却下来了。

谢雁书也只是轻飘飘地斜了眼姜汤,并未走过去,而是迈步走向阁楼。

似是想起什麽,迈开的步子停了下来,他转身来到木桌那碗姜汤前,黑眸微眯,仔细端详着这碗汤。

思虑片刻,男人默默端起了这碗汤,却没有送到嘴边,而是走向了屋内一角处的常青树旁,慢慢地将其浇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继续刚才的路程,一步一步来到楼上。

沈潇雨听见脚步声,才缓缓转头,果然瞧见谢雁书上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里衣,外面还套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只不过那沾染血污的地方被他撕了去。

虽然不似他平日那般月朗风清,但是衣着仍旧保持整洁得体。

这次沈潇雨的内心已然非常平静,毫无波澜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