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头望向衣橱,拿出那床锦被,将其铺盖在床榻上。
谢雁书并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其实说起来因为出身武学世家,父母对他的要求也极为严苛。
这些日常琐碎对他来说不成问题,曾经在外查案时,条件不知道比这要艰苦多少,但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又使他周身上下充满矜贵之风。
不慌不忙地整理好一切后,他看着腹部那被鲜红的血液浸湿的衣裳,皱起了眉头。
男人的洁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入睡,想找清水清理一下,环视四周也没看见有铜盆。
实在没有办法,他想着要不联系一下暗卫,毕竟今日之事只是做戏给沈潇雨看,自己的部下就在旁边的密林里。
这时,他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是沈潇雨在搞些什麽,所以他也并未在意。
直到出口又传来她的声音,“我看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清洗,我叫人送些热水来,你正好可以清理一下。”
沈潇雨那颗小脑袋又从楼梯口处探出,轻声建议。
谢雁书看见这一幕不知为何,嘴角一勾,心底那点痒意越发火热,开始蔓延到整颗心髒。
“麻烦沈小姐了,多谢体恤。”一字一句从他的口中念出,不轻不重的语气加上一脸不明的神情,倒给这句话添了几分缠绵婉转之意。
少女闻言也不做停留,转身向屋外走去。
其实刚刚下楼时,她就想起了谢雁书身上的伤,这天寒地冻的,不清理的话很容易感染,到时候半夜发烧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