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里的老奶奶们。

门向内打开，九个上了岁数的老人走进屋。

叶颜诧异，却还是学着其她三人将老人家迎到拔步床这头坐下。

幸好，床确实大。

“奶奶，有什麽事吗？”吴菲菲半蹲在床边，仰头看向奶奶们。

奚素香已逾古稀之年，活到这个岁数，如果非要用一个恰如其分的词形容她，“萎缩”二字无疑是最精準的。

她的丈夫、子女在动乱年代早逝。

她不想死，就这麽活到现在。

如孩童般泛澄蓝的眼睛在叶颜四个人身上扫过，不止是奚素香，还有纪翠兰、林芳有的摸索前襟侧边拿出手帕，有的掀开怀里不大的匣子最后足足拿出二十来支点翠、翡翠、金质的发钗，以及数副同样是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耳环。

吴菲菲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她将自己的手心覆在奚素香温热柔软的手背上，整个人温柔得不可思议，语气坚决：“奶奶，我们不能要这些。”

叶颜几个这时候才领悟到老人家的意识，赶忙将有年头的首饰重新放进匣、帕里，同样是温和又坚定地拒绝：“是啊，这麽好的东西，您还是收着吧”、“奶奶，你看我，我戴不了这个，给我多可惜”、“我们不能拿。”

四人将举到自己面前的手推回原位，手忙脚乱地帮忙恢複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