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昉两人相视一眼,最后是傅文渊开的口,“当年我们清剿完大荒山匪寇时,便已经察觉到不妥了,后来因着秦王叛乱一时,便没有停留下来,紧赶着回京救援,事后我们两人也暗下查探了一番,并未探出异常来。”
傅德昉接话道,“我们当年剿匪的对象虽名为匪寇,他们的大部分人的虎口处却有着后茧子,那是长期劳动留下的痕迹,他们的的确确是百姓。”说到这里,傅德昉面露羞愧,“此事是我们疏忽大意了,以致于造成那样的局面,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坦然接受。”
“二伯,事情未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宁初道,“若是良民被逼为寇,便是犯下过错,丰宁县的府兵也能抑制住,何至于千里迢迢的上报京都,更是派遣了龙武军出面灭匪。
这其中定然还有事情没有显露出来,再退一万步来说,你们是奉旨剿的匪,那麽有错,也错不在你们,而是下令之人。”
“当年的圣旨可是先帝所传。”傅德昉促急开口。
宁初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
傅文渊隐约听懂了宁初的话,“你的意思是把拉先帝下水。”
宁初点头,“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们不会有性命之忧。”
傅德昉忧心忡忡道,“可行吗?”
“必须可行。”宁初顿了一下道,“当年的圣旨你们可有保存妥当。”
傅德昉点头道,“自然。”
“那就好。”宁初见两人面色凝重,缓声道,“其实也不必那麽紧张,圣旨虽是先帝所下,可当年秦王本就有意将龙武军调离京城,他必然脱不了干系的,至少一个蒙蔽之罪是可以确定的。”
傅文渊握住宁初的手,忧心地看着她,“对方既然选择对雍国公府出手,定还会有后续的,我如今不在你身边,初初,你万事小心,身边更不要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