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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防备,你对我下意识的防备远不是一个丈夫对妻子该有的戒心。”齐沐云将话敞开来说,“我记得那天夜色很冷冷,我担心你在书房熬夜会受冻,亲自给你送了汤过去,可你却将我堵在了门口顶着寒风喝来了汤也不愿我踏进书房一步。”

“就因为这个?”这样的理由实在太过荒漠了。

“当然不止。”齐沐云道,“你或许以为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可卢州,我若用心,你一举一动是否有异是瞒不过我的。书房那一次让我起来了疑心,我想起当日定罪我父的那封密函。”

齐沐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卢州,我父亲与你一样,齐府的书房重地无人敢轻易踏足。可偏偏那封密函上是我父亲的笔迹,亦是他的印章,那麽谁最有可能拿到这两样东西呢?除来了齐家人,便只有你这个备受我父亲看重的女婿有机会进入他的书房里,拿到他的笔迹和印章。”

“你既然认定是我,为何还愿意”

“怀上这个孩子吗?”齐沐云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这样你怎麽会对我降低戒心呢?血脉亲情真是奇妙,不是吗?”

卢州抿唇不语,“你恨我,我无话可说,沐云,我欠你的下辈子还你。”

“下辈子?不,要还就这辈子清了。”齐沐云胎膜间,眼底满是仇恨,“你怎麽会认为下辈子我还愿意见到你呢?齐家上下七十八口人,那一笔笔的血债我永远忘不了,所以血债只能血尝。”

在齐沐云的注视下,卢州经不住后退了一步,脑海里闪过抹想法,心间微颤,“你、你要做什麽?”

“你还没碰过它吧。”齐沐云一把抓住卢州的手,径直按在来了腹部,“它会动了,你感受到了吗?”

手底下鼓起的温度,由掌心传递到心上,那种生命的力量让他红了眼眶,卢州乞求的看着齐沐云,“你会留下它的对不对,它也是你的孩子,你不会那麽狠的。”

“我狠?你当年何曾对齐家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