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身后伸来臂弯,稳稳地扶住了倒下的主仆二人。
宁泽安将飞柏递给手下,随后亲自将宁景安抱起,目光落在宁景安双腿上,眉头紧拧,“是兄长来迟了。”
“能活着已是庆幸,二哥无须自责。”宁景安撑到如今已是极限,嘴唇微颤,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勉强挤出丝从容之色,以图缓解自责的兄长和满目急色的小妹。
宁初看着唇色尽湿,身上的衣裳污垢不堪,衣襟浸透,额头间薄汗津津,眼泪逼上眼眶,词不成句,“三哥!三哥!”
宁泽安缓声地宽慰着宁景安,“睡吧三弟,兄长在呢!”
“殿下!”宁景安揪着宁泽安的衣角,执拗地看着对方。
宁泽安道,“殿下已安,无须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宁景安喃喃着,面容一松,整个人昏睡了过去。
府衙内,血水一盆一盆地往外捧,宁初焦躁不安地踱步着,时不时朝着门房看一眼,担忧、不安、自责等情绪纷纷袭来。
太子正襟危坐在高堂,宁泽安笔直的身躯守在门口,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时间仿佛被定格般,宁初等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吱的一声,宁初听闻,不待房门全开啓,人已经到了门前,急切地看着太医,“梁院首,我三哥如何了?”
“家弟可有性命之忧?”宁泽安追问着。
梁院首看了眼宁初兄妹二人,又将视线落在太子身上,神色迟疑。
宁初和宁泽安见状,心头咯噔一下,手脚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