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宁初眼孔微缩,下意识朝着宁景安的方向擡脚。
“嗯哼,别过来。”宁景安痛得闷哼出声,他忍着干脆利落地拔掉箭羽,护着太子往后退,“先撤回去。”
明达等人围成了一道防护,护着太子等人又退后了后院。
顾文渊和易武几人此时也被逼着节节后退,两队人再次在后院中聚集了。
顾文渊脸庞上沾染着血迹,他撇了眼宁景安等人的狼狈,眼底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后山的路被断了。”宁景安随手撕下块内衬,将剑柄紧紧地缠绕在掌心,咬着布尾打了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可恶。”宁景安语气中透着股狠厉。
前前后后的路截了个干净,衆人清楚他们是被瓮中捉鼈了。
顾文渊视线落在前方,数里外火光一片,顾文渊与易武相视一眼,眸色亮了两分,声音中充斥着力量,“再坚持一下,司副将他们会赶来的。”
顾文渊的话让宁景安眼眸一亮,“此话当真。”
“当真。”顾文渊点头。
易武补充道,“火光为信号,这是脱困的意思,不会有错的。”
宁景安咬紧牙关狠狠地道,“那就和这群龟孙子拼到底。”
敌军前前后后将数十人围得水密不洩,穿着粗衣麻布的灰色短跑的男子似是首领,他站在了衆人前方,开口劝降,“只要交出太子,尔等可保一命。”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配和爷说话。”明达嗤笑地反讥着,“想要殿下,也得问问爷手中的剑同意不同意。”
“谋杀储君,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尔等也是燕国的子民,就不怕祸及家人吗?”宁景安不动声色地套着话,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