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家管事道,“宁大人今日请我等来,想必也不是为了讨论这一杯水有多重要吧。”
“自然。”宁淮安从善如流地接话,“谢掌柜问的直白,本官也不兜圈子了,本官是想请诸位慷慨解囊,救一救这一城的百姓。”
谢掌柜面露为难道,“宁大人看着这旱灾连连,子民饿死街头,焦急的心情谢某能理解。
只是灾情一起,人烟萧条,店铺入不敷出,如今也是沉疴难救,谢某正打算闭店离乡,另谋他路。大人的请求,谢某也是有心无力、有心无力啊!”
“是啊,这世道,百姓难,我等行商者更难,大人不能只看着百姓受苦,却忽视我等也受旱灾所哭啊。”接话的是宝蓝色粮商的掌柜。
“就是就是”
其余者纷纷诉说着各自的难处,说到悲痛时更有人声泪俱下,泪洒当场。总而言之一句话,要钱没有,要粮食更是不可能。
宁淮安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话,食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着,“这麽说,诸位是不愿意了。”
这话一落,方才还七嘴八舌乱说一通的十数人皆安静了下来,视线纷纷投向了左上手第一个位置上的人。
顾庸这才缓缓开口,“今日这宴席怕是吃不成了,宁大人公务繁忙,我等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这兴庆府的大门,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宁淮安平静无波地看着顾庸,平淡的语气中透着股肃杀之气。
顾庸转身,眸子眯起看着宁淮安,也是这时候衆人才发现,这大厅内安静得下人,四周伺候的下人不知何时退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