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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安只能抚着江氏的背,由她哭个痛快,不时还苦中作乐道,“母亲,换个角度想想,陛下这是看重儿子,才让儿子担此重任的。”

“陛下、陛下这是要刮我的心啊!好好的一个状元郎,怎麽就被派遣到那样的不毛之地。”言语间,江氏多了丝抱怨。

“夫人慎言。”宁致远提点着话,“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西北之事总归是要解决的,不是淮安也会是别人,那为何不能是淮安呢?”

江氏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维持贤妻的形象,朝着宁致远就是责备,“夫君心中只有家国,半点也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那西北是个好去处吗?这麽多年了,能从西北完好无缺回来的官员又几个?”

宁致远无奈的叹了声,“夫人,官场倾轧,在所难免。”

“说到底还是你不作为,你若是早早与陛下求了情,淮安何至于被遣派到西北做那什麽老子的长史。”江氏这话已属实蛮横不讲理了。

宁初听了都觉得寒碜,“娘亲,圣恩难测,父亲也无能为力。我们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整理行装,叫大哥皆是在西北过得舒心些,也就三年的功夫,眨眼就过了,三年后父亲定会想办法让大哥调派回京的。”

宁淮安连连附和着,“小妹说的是,母亲,您别哭了,劳您跟着操心,倒是儿子的不是了。”

江氏泪眼汪汪的盯着宁致远,求证着,“三年后淮安真的能回京?”

宁致远觉得不能,但他深知这话一出口,自家夫人只怕得伤心得大半个月起不得身。

宁景安看出了父亲的为难,接话道,“自然是真的,父亲何事骗过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