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从刚才就一直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手上拿着那瓶饮料一直在喝。

直到赵吏问话她才转头,一双眼睛湿润得发亮:“蛤?”

赵吏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又问了一遍:“汪藏海和你们说什麽了?”

“他、他会吃杯子。”九婴答得脆生生的,“玻璃的,可乐味,嘎嘣脆。”

赵吏不问了,转头去问範閑:“你给她拿什麽了?”

範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瓶子:“就预调鸡尾酒……这东西酒精度都不到10,不就是果味饮料吗?”

赵吏又去问九婴:“你以前喝过酒吗?”

九婴歪了歪脑袋:“菠萝啤算不算?”

“……”

赵吏笃定道:“喝醉了。”

範閑:“……不至于吧?”

就这麽小一瓶不到五百毫升的预调鸡尾酒,能把这麽大一个人喝醉?

他当年酒后背诗可是足足灌了好几坛下去。

“人和人能一样吗?”赵吏上前直接把九婴手里的瓶子抽出来,“冬青,给她随便煮点什麽热的。”

说完他把鬼玺塞到範閑手上:“贵重东西都收好,醉鬼是不讲道理的。”

“有这麽严重吗?”範閑看九婴还挺正常的样子,“她看上去也不像醉了啊。”

“我在冥界工作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有多久了。”赵吏语气很认真,“我见过闻着酒味就能醉的,也见过醉奶醉香水的,甚至连醉音乐醉阳光的都见过。”

他扫了九婴一眼:“这个已经算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