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的眼神越来越恍惚,她竟摇摇晃晃朝着傅周顾走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朝地上软了下去?!
周迟!
傅周顾一个箭步上前,赶紧抱住了周迟,周迟这才不至于跪在地上。
没等傅周顾松口气,周迟突然勾住了她的脖子,滚烫的气息靠了过来,柔软的唇瓣仿佛最甜蜜的糖果,直接贴在了傅周顾的唇上。
傅周顾竟然吃出了荔枝味,周迟明明是雪桃花的信息素,要吃也是吃出桃子味才对,怎么会是荔枝味?
傅周顾只被周迟亲了这么一下,理智就差点崩断,她赶紧向后撤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幸好信息素依赖症只要闻到相应的信息素就不会再发抖,不然她还真就抱不住周迟。
可不发抖归不发抖,那远超易感期的折磨,让她的意志力逐渐崩塌,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周迟偏偏还要火上浇油?!
后颈好胀,腺体快要炸了!怎么办?好想释放信息素,好想把周迟……
不,不能想!住脑!
周迟很瘦,可再怎么瘦也是个大活人,还腰细腿长这么高的个子,周迟全身的重量压向傅周顾,傅周顾踉跄了一下,赶紧搂着周迟侧倒在了床上。
周迟的唇又凑了过来,也不管是脸还是嘴,不管是脖子还是耳朵,闭着眼睛胡乱亲着,手还来回摸索。傅周顾快疯了,她憋得眼角通红,眼底都是血丝,她咬着牙推开周迟,浆糊一样的脑子这时候才意识到,周迟该不会是……发热期吧?!
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刚做那种梦的时候来?!
这绝对是报应,老天爷报应她辜负了周迟,所以才故意这么折磨她。
傅周顾挣扎着想赶紧滚下床,再迟一步,她怕她就要缴械投降了。
然而周迟拽住了她的胳膊,一双眼像是要哭了似的望着她,那模样委屈极了,像是在控诉她为什么推开自己?
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她真的快扛不住了!
傅周顾狠心扒掉周迟的胳膊,真的是连滚带爬地滚下床,又跑向卧室门口。
她知道周迟需要标记,可她这会儿不敢去咬周迟,这一口下去,她真不敢保证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
这该死的信息素依赖症!该死的!
傅周顾抓住门把手,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绵软呼唤。
“傅周顾……”
那一声仿佛穿透了灵魂,傅周顾的脑袋嗡的一声,她知道自己完了,头也不敢回,却又忍不住回应周迟:“怎、怎么了?”
身后传来一声泣音:“难受……”
这是撒娇吗?这是周迟在撒娇吗?
傅周顾满脑子都是坐在办公桌后不苟言笑的周迟,明明对着别人就那么和善那么能笑,唯独对她疾言厉色,还冷若冰霜。
可不管是和善能笑的周迟,还是冷若冰霜的周迟,通通都和撒娇无关!
周迟的那一声“难受”,当真是把傅周顾的魂儿都给勾没了。
傅周顾抓着门把手,深吸了几口气,原本是想让脑子清明一点,结果更浑更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转回身,又是怎么走到床边,然后把周迟搂进怀里的。
等傅周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周迟亲得一塌糊涂,周迟陷在柔软的床褥中,丧失了所有的反抗之力,只剩虚软地喘着气。深蓝条绒的床单厚实暖和,如一汪深海,看似要淹没的是周迟,其实要吞噬的却是傅周顾。
傅周顾看着周迟脖颈的斑斑点点,热血在血管中狂涌,她的眼眶很热,夜深人静原没有什么声音,可这一刻她与周迟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水中听到的声音,鼓动着她的心跳。
不行了,要完蛋!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手伸向了周迟的后颈。
周迟的桃花眼潋滟着春光,唇瓣亲得又红又肿,刚一碰出周迟的后颈,周迟的喉咙深处就发出小狐狸似的咕哝声,那咕哝神简直难以形容,听在傅周顾的耳朵里,触电一样从她的耳蜗直酥到灵魂深处。
傅周顾的牙齿胀到了极致,传说中吸血鬼极度渴望血液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她发了疯地想咬周迟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