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伤好后再挨十板子吗?”
谢昭宁:“……”
“我查我的,您打您的,我会在您动手前先将内廷司去岁的账目找一遍,您说,秦思安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天天来您跟前哭诉?不仅内廷司,还有……”
承桑茴捂着她的嘴,生无可恋,道:“朕走了,记得去偷黄金。”
吵死了。一张嘴叨叨叨,叨个没完,也不知道随了谁,吵得人头疼。
谢昭宁终于小胜一回,目送陛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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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养伤半月,出东宫时,已是二月了,谢蕴送回三封书信,皆是报平安。
二月二龙抬头,谢昭宁回了相府,与蓝颜商议,借走二十万两黄金。
蓝颜倒也大方,说道:“您说借便是与谢相生分了,谢相临走前说了,您若要便给您。”
“那你给我取出来,分批送到帝陵,莫要招人察觉。”谢昭宁颔首。
蓝颜问:“二十万两黄金,够吗?”
谢昭宁反问:“谢相给我留了多少?”
“她说,你想要多少,都有,都在库房里,太傅的黄金没有动,谢相的意思都给您。”蓝颜解释。
谢昭宁琢磨了会儿,哀叹一声,说道:“那就都送过去。”
物尽其用,太傅的钱给她和陛下修陵寝,也算合适了。
站在相府门口,她仰首看向碧洗的天空,微微阖眸,兜兜转转,又送回去了。
她回宫给陛下复命。
“偷到了?”
“是拿到了,偷这个词不合适。”
“不是你的东西,你就是偷。”
谢昭宁懒得给她辩解,转身要走,她将人喊了回来:“站住,去哪里?这就查账去了?”
“您还有事吩咐?”
“过来,搬张桌子,朕说什么,你听着。从今日起,朕在这里待着,你就待着。”
谢昭宁惊讶,“这是做什么?”
“谢蕴走了,你的镜囊妙计走了,你不想想如何上进,一天到晚捣鼓你的账本。”承桑茴呵斥一声,招呼内侍去搬桌子,示意傻子近前。
谢昭宁:“……”
谢昭宁被迫坐下,很快属于她的小桌子上摆了许多奏疏,累起来,快比她的人还高了。
看着一本又一本奏疏,她想反驳,张了张嘴,又吞下去。
算了,斗不过她,听着就是了。
谢昭宁认真地边看边听,一日间倒是听了不少东西,眼看过亥时,陛下还不走,她悄悄提醒:“该回去了。”
承桑茴看她一眼:“困了?”
谢昭宁点点头,“我喜欢早睡。”
承桑茴淡笑:“那从今日改了,晚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