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开口:“齐王来了。”
齐王上前行礼。
谢昭宁开口:“孤想给妻子造一间黄金屋,缺少些东西。”
果然是要钱的。齐王却松了口气,就怕对方无所图谋,他立即奉上礼单。
小祖宗瞧了一眼,眉眼凝住,随后含笑道:“好。”
齐王心中呜呼哀哉,大为高兴,钱没了,依旧高兴。
小祖宗将信给他,不忘安抚一句,大致意思就是我坑的不仅你一人,我接下来还要去其他藩王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钱没了,消灾解难,你还是齐王。
齐王彻底放心了。大家都被坑,不只他一人,小祖宗不敢动全部藩王,就想捞钱而已。
一番谈话,谢昭宁留齐王下来饮酒,两人把酒言欢,谈风月谈趣事,就是不说朝政。
最后,齐王大醉,醉得不省人事,小祖宗领着三千骑兵和数车珠宝,扬长而去。ХZ
等齐王醒来,头痛欲裂,回想酒宴上的事情,与下属道一句:“她虽小,心机深。”
谢昭宁不知齐王如何评价自己的,她领着三千骑兵,又去找了冀王等人。
一路招摇,几乎是到了一处,得到数车珠宝,送往京城。
声势浩大,藩王们愣是不敢拒绝,甚至人没来,礼单先送上。
招摇过市,藩王们都不敢动她,甚至派兵保护她出封地,巴邑封地一战,朝廷兵强马壮不说,粮食丰盈。
人没到,珠宝先入城,送入相府。
看着礼单,谢蕴长吐出一口气,“她疯了吗?找谁要钱不好,她去找藩王们要钱。”
重要在于,藩王们竟然乖乖给了,一个不落。
她拿住藩王们什么把柄了?
珠宝送入库房,塞满了库房,蓝颜派人又收拾房屋出来,才收拾完整。
蓝颜将总册递给谢蕴,厚厚的一摞,哪个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谢蕴提了一口气,拿着总册去见女帝,并说一声:“巴邑王府、齐王、冀王,只怕后面还有。”
坑是不会只坑一个的!
藩王富裕,往年进贡,不过是九牛一毛,且这些与进贡相比,进贡显得不足一提了。
承桑茴笑了起来,“她这么名目张胆,必然是握住他们的把柄,十之八九是巴邑王与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无关紧要,藩王们不得不赎回来。她活着回来见朕就行了。”
“她都给了臣……”谢蕴欲言又止,她想说钱多烫手,她现在比国库都丰盈。
她大概是本朝最富裕的丞相了!
承桑茴翻看着礼单,道一句:“饿死藩王,富死丞相。这样,你拿些出来,做做样子,充入国库。”
“臣领旨。”谢蕴松了口气,陛下知晓,愿意给她,那她就收下了。
忽而,承桑茴说一句:“她怎么一件都不给朕……”
谢蕴:“……”
谢蕴胆战心惊地退出大殿,马上回府,与蓝颜商议,拨出三分之一,充入国库。
蓝颜说:“三分之一、怕是少了。”
“那就一半。”谢蕴挥手,光是巴邑封地送来的就不少,她说道:“将巴邑封地的都充入国库,明日清点一番,请户部的人来核算,登记入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