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茴了然:“打死就换一个少卿。”
秦思安又说:“她派了一个太医去清月长公主府上,让她节制些。”
承桑茴护短:“担心长辈身子挺好的,是不是没有给你派太医关心,你生气了?”
秦思安憋得脸色发红,脱口而出:“臣妹不需要。”
承桑茴无奈:“那你回去吧,朕回头派个太医给你查查身子。”
秦思安更是无奈:“您给她找些重要的事情做罢。”
承桑茴说:“她在办的事情很重要,哪里不妥吗?她这么做,不伤根本,查到了也不问罪,补上钱即可,又没有大罚大杀。”
“他们无心办事了。”秦思安说。
承桑茴纳闷,说:“朕觉得是他们心里有鬼,就查下去。”
承桑茴得了甜头,也不理会秦思安的叫嚣,让人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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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的上元节,谢蕴桌上的信累至半人高了,都没有打开过。
早起吃了汤圆,里面是蜜饯,有些甜,她吃了三五个就没有吃了。
谢三来了两回,她都没有见,今日又来了,为的是裴玉的事情,想让裴玉跟着她回相府,有她这个姑母照看,就算考不上,谋个官做也好。
谢蕴依旧拒绝了。
红韵送来两坛酒,希望带去给谢昭宁。
谢蕴答应得好,到了晚上,自己就给喝了一半。
第二天,自己又喝了剩下的一半。酒坛直接砸了,回去后告诉谢昭宁一声就可以了。
谢蕴像是避世一般在家闭门不出,绣了两个荷包,不满意,又做衣裳,更不满意,最后躺在躺椅上梦见谢昭宁给她做了一身衣裳,十分丑,她不穿,谢昭宁就哭。
醒来的时候,惊得一身冷汗,仓皇爬起来去沐浴。
幸好是个梦。
若是真的,就该换她哭了。
谢蕴躺在水中,雾气迷蒙,抬首看着虚空,浑身都舒服了。
躺了会儿,她又更衣,想起一事,自己给谢昭宁写信,谢昭宁回信了吗?
谢蕴如大梦初醒,走回桌前翻找,前后找了三遍,都没有昭宁的信。
她要上天吗?
确认谢昭宁没有给自己写信后,谢蕴十分郁闷,躺在床上,半晌没有力气思考问题。
谢昭宁竟然不给她回信,是生气了还是忙得没时间?
谢蕴浑浑噩噩想了三日,金镶玉来了,一袭红裳,不见风情,倒显得风尘仆仆。
一见面,金镶玉就开口说:“谢相,该回京了。”
谢蕴躺在躺椅上,炭火烧得旺盛,整个屋里都十分暖和,她摇首道:“我与陛下请了三月的假,才正月十八呢。你怎么来了?”
金镶玉喝了三杯水,累得不轻,说:“内廷司查出了五万两的空缺,都补上去了。”
“挺好的呀。”谢蕴点点头,丝毫不在意金镶玉半死不活的空缺。
金镶玉说:“您再不回去,她就要查前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