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跟随清月长公主在京城里横行,闻言后不觉得畏惧,嬉笑道:“殿下等着呢,说几句话的功夫罢了,相信谢相也会体谅一二的。”
谢昭宁不为所动,无语望着天,若不是隐瞒身份,她真想冲过去喊一句:“表姨娘,你找我做什么?”
说说话就可以,脱衣裳说话就不行了。
然后,说不得。
她只能回头看着落云:“怎么办?”
落云也没有办法,对方出门呼奴唤婢,几十人跟着,她一人难挡四拳,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谢昭宁被逼无奈,驱马上前说话,清月掀开车帘,目光落在少女一张白净得挑不出瑕疵的小脸上,“听说你要退亲?”
谢昭宁:“……”我谢谢你啊,你这话被谢相听到了,我又犯错了。
“误会,都是误会,她日后安分守己,我日后不去青楼,甚好甚好。嘴唇和牙齿都有磕碰的时候,我二人自然也会有误会的时候。劳殿下担忧了,我们二人都已经解开误会了。”
“是吗?”清月拖长了尾音,啧啧一声后,视线黏在少女的脸颊上,叹息一句:“你长得可真白。”
谢昭宁:“……”你再调戏一句,我就疯了。
“比不得殿下金枝玉叶,国之娇女。”她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清月直接抛出橄榄枝:“小娘子可有空去我府上坐一坐,买的药,我让人给你送回去,如何?”
“不好。”谢昭宁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我怕谢相又拿刀砍我,你也晓得,我命就一条。”
“妻管严啊。”清月长公主叹一句,“小娘子不如退了亲,来我府上,我可不会拦着你找花儿的。”
“别别别,我害怕,时辰不早,昭宁先走一步了。”谢昭宁勒住缰绳,同清月道别。
清月一千个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开,不觉哀叹一声,“你说,这样的小娘子为谢蕴那般无趣的人守着,也是可怜。若来我这里,我一定让她快活。”
仆人听到后,建议道:“要不您给谢相送些美人过去,搅得两人不宁,您不就有机会了。”
“美人?为何送谢蕴,我自己享受,不好吗?”清月不答应了,转头一想,“十个美人不及谢昭宁一人,你说得也对。回头你去安排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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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这样的桃花运,足以吓得人晚上做噩梦。谢昭宁也不去酒楼买吃的,提了药,匆匆忙忙就回去了。
跨过相府门槛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安全了,太可怕了。
天都黑了,谢昭宁提着大包小包进卧房,婢女询问可要摆晚膳。
谢蕴点头,谢昭宁惊魂未定,脱口而出:“我险些就回不来了。”
“怎么了?”谢蕴坐直了身子,“遇到谁了?”
“清月长公主。”
谢蕴又放心了,“她觊觎你美貌,她看上的人,还没有没有得到过。你是第一个。”
“她敢碰我,她敢碰我,我就喊她姨娘。”谢昭宁没好气道一句,“可真荒唐。”
谢蕴笑了,“罢了,先吃饭,何必与她计较,她觊觎你便觊觎你,又不敢掳你回去了。”
谢昭宁惊魂未定,瞅她一眼,“你不生气?”
“是你的姨娘,我生什么气?”谢蕴懒洋洋道。
姨娘看上侄女,人神共弃,她生什么气。
谢昭宁自己生闷气,瞪她一眼:“你都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