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会有什么出路?”
“还有一种,寻常府邸的奴籍,父母是奴,她便也是奴。”秦思安说道。
金镶玉说道:“她第一回被卖的时候,就是奴籍了。”
秦思安拢着袖口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大户人家孩子走丢了,被人卖了,牙侩想赚钱,伪造户籍。”
我朝有规定,犯官家属除朝廷恩赦外不得赦免。
贫苦人家将孩子卖给牙侩,握着卖身契,存心要赎回去的话,不会是奴籍。
“父母是奴,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奴。”秦思安又说一句,“要么是大户人家孩子丢了,卖给黑市里的牙侩,他们有办法伪造户籍。”
金镶玉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便问:“你说漾儿这个名字,像是父母都是奴者吗?”
“说不好。”秦思安不想妄下决断,“罢了,我替你去查一查,多年前犯官家中可有刚出生的婴孩,不过我同你说,那样的孩子多半是活不下来的。”
金镶玉听了一段话后,没心思与她调戏了,摆摆手说道:“得,我先去查了,你也去查一查。”
秦思安也觉得头疼:“大海捞针,怎么去查,你们谢相揽得好差事,不如将人悄悄送走,多省心。”
“换作是你,你舍得送?”金镶玉挑眉。
秦思安想起谢昭宁那张脸,摇摇头,确实舍不得!
勾搭
金镶玉跑回京兆尹处继续去查了, 屋子里都翻了一遍,也没有一个叫漾儿的户籍转出去。
没有记录,意味着漾儿的户籍极有可能是伪造的。
不管如何, 小吏们继续去翻找, 金镶玉带着回复去找谢蕴。
恰好落云也回来了, 手中提着一个人, 她将人推给金镶玉,“牙侩, 黑市上的人。”
牙侩一行是要去官衙里取证,官衙准许后, 才可做生意,这就是市面上正经买卖。
但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循规蹈矩,私下里买卖, 就会走黑市。
落云说道:“他是黑市这行的老大,我揪了过来,你看看, 可有用处。”
金镶玉也没客气, 提着对方就进相府了。
谢相不在府上, 谢昭宁才起, 闻讯赶来, 金镶玉瞧见她面上柔水般的肌肤,道:“谢公子, 您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谢昭宁没搭理她, “赶紧问话,知晓漾儿的来历了?”
“我从京兆尹回来, 没找到户籍转出的记录,我猜是伪造的户籍, 揪住他来问问。”金镶玉指着地上的男人。
男人约莫有四十多岁了,一袭长袍,长了络腮胡,脸型长,看人的时候,贼眉鼠眼。
谢昭宁好奇道:“你们伪造户籍如何伪造的。”
“就是伪造的,有假印。”
“为何要伪造呢。”
“拐来的孩子,没有户籍,卖不出去,没人肯收,有户籍有奴籍,大户人家就会收。还有些来京,没有户籍,也会伪造的,待上一段时日,就会走的,不会有人发现。”
谢昭宁闻言后,自觉长了见识,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
金镶玉问道:“你们这一行为何要拐孩子。”
“不是我们拐,是人家送来的,价格便宜,转手就能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