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好奇,眼睛就不安分了,她悄悄看向谢蕴的后背。
“往哪里看?”谢蕴无奈地提醒她,“陛下心情不好,我何必去触霉头,不如告价不去。”
谢昭宁嘴角抽了抽,果然还是她狡猾。
她说道:“我想买宅子。”
“那你去买。”谢蕴转身靠着迎枕,姿态懒散,伸手将滑下腰间的被子拉了上来。
谢昭宁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在她的腰间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伸手去帮她了。
谢蕴懒得动弹,脸色也不大好,困乏疲惫,昨夜一夜并不好过。
被子将谢蕴的身子盖住,便也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买哪里的宅子比较好。”谢昭宁俯身在榻沿坐下,歪头看向谢蕴:“你这座宅子听闻是陛下赏赐的。”
赏赐的宅子不算是自己的,将来随时都会收回去。
谢昭宁心里不安,觉得还是自己花钱去买的比较好,住着踏实。
谢蕴沉思,旋即告诉她:“京城里的宅子寸土寸金,越靠近宫城越贵,你有钱吗?”
“容我攒三个月,或者我可以将银庄卖了。”谢昭宁考虑道,“我想着还是将银庄卖了,早些买了合适。”
“迫不及待搬出去?”谢蕴嗤笑。
谢昭宁迎着她的视线:“说好我娶你,自然你搬去我的宅子。到时候带你一起搬过去,你不去?”
谢蕴被调侃得脸红了,低头不理她。
谢昭宁抿唇笑了,凑至她的跟前:“脸皮薄的人就不要动不动调戏旁人,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
谢蕴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自己脸皮薄,非得逞强,遇到厚脸皮的人,自己就会吃亏。
谢蕴被说得哑口无言,脸颊悄悄红了。
谢昭宁已然适应了眼下的生活,道:“我出去了,你要出去吗?”
“不去。”谢蕴摇首,她本来就不爱出去玩儿,今日又是告假,出去不大好。
谢昭宁也不勉强她,起身要走,突然间,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裴暇入京了。”
“见到了,没有说话,我不是谢家长孙,就与他没有干系了。”谢昭宁低笑一句。
回不去了,她与裴暇也回不去了,再见面,就装作陌生人。
谢蕴松开她的手,“早些回来。”
谢昭宁离开了。
屋里骤然安静下来。
谢蕴躺了半个时辰后,唤来婢女更衣。简单洗漱后,去书房见幕僚。
谢蕴给巴邑王送出去一封信,等着巴邑王回信。
金镶玉歪靠在末位的座椅上,恍如无骨头一般,托腮说道:“昨日那么一闹,太女今日也没好上朝,听闻伤得不轻,说来也是怪事,陛下并未怪罪那位殿下。”
落云瞥她一眼:“陛下怎么会和疯子计较呢。你和疯子计较?”
金镶玉偃旗息鼓,首位的风轻扬开口:“我觉得陛下对这位亲姐姐好得有些过分了。”
“好?”金镶玉再度来精神了,“当年的事情怎么样,你脑子不清楚?那最多就算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