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打架吗?”落云不屑,“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打架吗?”
“你、赵霍在,要你打什么架”金镶玉叉腰,她要气疯了。
谢蕴皱眉,“都留下。”
“留下就留下。”落云轻易就答应下来了。
金镶玉瞥了一眼门口的谢昭宁,眉眼弯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留下也可。”
“你……”落云震怒,“你将我拖下水,还要装腔作势。”
金镶玉不理她,冲着谢昭宁盈盈一笑,“当真是可怜的……”
“闭嘴。”谢蕴睨她一眼,“滚。”
“好的,这就滚。”金镶玉麻利地退下了,顺势将县官拖走了。
门前终于安静下来,谢昭宁站在门旁,目光深深,县官走远后,她才问谢蕴:“谢相不查查商贾的来历吗?”
“你想查?”谢蕴睨她一眼,“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我也该回京了。”
“我只是觉得有许多蹊跷罢了,我猜还会有凶杀案,你往京城方向去,还会有的。”谢昭宁若有所思。
江州城的牙婆、临城外的刺杀,小县的商贾小吏,都是巴邑王的人所为,巴邑王要什么?
就这么糊里糊涂回京?
谢昭宁心里生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念头,她看向谢蕴,“就这么糊涂回去了?”
谢蕴坦言:“我也想查,但若触及要害,我们会死在这个地方,查是该查,但不是现在。你看过记录了,对方下狠手,五马分尸,手法残忍,我们这些人玩得过吗?”
谢昭宁欲言又止,她好奇自己的身世会不会和这些凶杀案有联系。
谢蕴却不想查了。
谢昭宁没有坚持,临城外的交战,像是一场噩梦,遍地尸骸断臂,吓得她半夜都会做梦。
金镶玉与落云留下后,赵霍领队,一行人登上马,他挥手高喝:“出发。”
金镶玉依依不舍地同谢相挥手道别,落云狠狠瞪着她,“你盯着谢公子做什么。”
“你没发现谢公子是一位十八岁的小女娘吗?”金镶玉伸手,戳了戳落云的胸口,“傻子,她和你一样,我看一眼怎么了,我妹妹想嫁给她,我给她看看,不成吗?”
“女娘……”落云震惊了,揉揉自己的眼睛,“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长得太白了,一双手细腻白皙,瞧着怎么都不像郎君。”
“没见识。”金镶玉狠狠嘲讽一句,跳下台阶,翻上马背,“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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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没出城,就被蜂拥而来的百姓围住了,赵霍手中的刀挥了又挥,怎么都砍不下去。
“谢相,怎么办?”赵霍急得面目通红,“都是百姓,驱赶不了。”
领头的是一老者,两鬓斑白,朝着马车叩首,不断高喊:“谢相、县匪寇猖獗,您若走了,我等死期将近,求谢相替我等解除忧难。”
谢昭宁抿唇笑了,歪头看着谢蕴:“谢相,一张网将你包了,那个县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耍得你团团转。”
她们的行踪只有县官知晓,县官留不住她们,就开始想歪主意了。
“回县衙。”谢蕴掀开车帘,吩咐一声。
赵霍颔首,高喝一声:“回县衙。”
车队去而复返,最高兴的莫过于金镶玉,她主动接过赵霍的动作,殷勤地推着谢昭宁入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