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不悦:“你自己的问题,反来寻我的毛病,你如今再查,都是她想告诉你的,不告诉你的,你未必能查到。”
金镶玉疑惑:“就这么罢手了?”
“你自己想办法。”谢蕴道。
“那是你的侄儿!”
“那不是你的妹夫吗?”
金镶玉骤然笑了,“您说的对,是我的妹夫。”
谢蕴又泼她一盆冷水:“她连你是孤儿都查清楚了!”
金镶玉笑不出来了,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太难受了,她不服输,撸起袖口就说道:“谢相,人给我,我灌她三壶酒,什么都清楚了。”
谢蕴嗤笑:“给你一套刑具,更清楚了。”
金镶玉想起那张白玉无暇的脸颊,心疼得皱眉:“不成,我心疼她那张脸,怎么可以毁了呢。”
“闭嘴!”
谢蕴低斥一声,金镶玉不敢再说话了。
屋内缄默须臾,谢蕴再度开口:“哪里有酒?”
金镶玉眼神一亮:“谢相,我来,这个我最拿手。”
“闭嘴!”
金镶玉委屈极了:“您想自己来啊,我给您去找酒。”
谢蕴似乎被金镶玉带进阴沟里了,糊里糊涂就答应下来,待人走后,她又醒悟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
****
老夫人又闹了一回,要见谢涵,谢蕴没答应,三爷瑟缩着不敢回应,其他庶出的几方也装不知道。
谢蕴的凌厉手段,震慑住全府,吓得秦家接连几日都不敢登门。
谢昭宁接管谢家,略过三房,将各个铺子的账簿都捏在了手里,不少与谢涵打交道的商户开始转投她的门下。
一时间,谢昭宁在谢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她管着外面,府里的事情乱得一塌糊涂,大夫人并不想管,甚至劝她将秦晚晚娶进门来,令她掌谢家中馈。
今日的谢昭宁哪里好拿捏,她回了一句:“姑母答应我娶,我就娶。”
大夫人偃旗息鼓,她这回领略了谢蕴的手段,不敢与谢蕴正面对上。
但她心有不甘。
如今的谢昭宁是她带回谢家的,谢昭宁能有今日,是她捧起来的,但时至今日,她已无法掌控谢昭宁了。
大夫人开始慌了,想回娘家取计。
大夫人回了秦家,谢蕴回府,带走了谢昭宁。
“祖母要见谢涵,姑母,你怎么不管。”
“姑母,你带我去哪里?”
“姑母……”
“谢昭宁!”谢蕴头疼极了,一句一个姑母,喊得她心跳加快。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姑母,您想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