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明明说他是会捂着小被窝哭的……这什么鬼。
“你什么你!”男人看他皱眉,掐着他肩膀再次晃晃晃晃:“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这么做!!”
“误会!”安德烈被摇得迷迷糊糊,这回学聪明,不等他说话,就抬手迅速给出答案:“全都是误会!!”
“误会?哪有这么巧的误会!”他的声音愤怒到颤抖,继续摇:“我不相信!除非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只用误会来说明,我完全不相信!我对你那么好!对你那么好啊啊啊啊啊!”
安德烈:“……!!!”
虫望着于寒,眼神带着无尽的焦急与无奈,倒是隔壁于渡哼了一声:“……废话那么多。”
安德烈也觉得这个地方并不怎么适合解释太多,轻轻哄着他:“我怎么可能骗您?您先出来,我慢慢解释,好不好?”
于寒收回手捂住耳朵,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的甩头:“别解释了!谁稀罕你的解释,都是谎话!我不听我不听!把离婚协议打印出来!我这就签字,别在这假惺惺,咱俩完了!”
安德烈急的眯眼:“……您要解释!您还不听?”
“我就不听!不听!”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胡乱地挥挥甩甩,仿佛要把对方快点赶走:“呜呜,你走吧走吧,快点走!反正我在这里坐牢也没人管我到底有多可怜!”
许久,这只一直跟不上节奏的虫母突然露出一抹嬉笑情绪,后撤两步,用手背抚了下自己的脸颊,娇娆的‘呦’了一声。
“就这样的臭脾气,还怪我看不上你,真是可悲。”
“你说什么”于寒瞬间怒火中烧,双手紧紧握住牢房的铁栏杆,猛然发力,竟生生将栏杆掰断直接挤了出来,抬眸直视着他的眼:“你再说一遍?”
“还逃狱?”安德烈就像他那天指着自己说‘还偷吃’一样,诧异的看着被他掰断的铁栏杆指着他笑:“堂堂总指挥官,自己把自己下令入狱,又掰断栏杆跑出来,让其它人类知道,怕不是要嘲笑你!”
“我逃狱?”于寒听了安德烈说的,越发怒不可遏,一边丢下手中的断铁杆,自己挤回去,隔着栅栏和他互指着吼:“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需要靠这种手段出去?!”
“谁知道呢。”安德烈说着,看了不远处的侍虫一眼:“去,把虫父放了,送到疗养中心,好好养着。”
“是!”侍虫立刻一路小跑,到隔壁于渡的牢房,把门打开,请他出来。
看着那边受伤严重的于渡被两只侍虫抬出来望着这边,安德烈笑意悠悠的对‘前任雄主’倾身:“指挥官先生,我回去陪虫父,您就好好在这休息,等到夜里,捂着您的小被窝慢慢哭。”
“我哭?”男人彻底被激怒,“砰”地一拳砸在墙上:“我哭你奶奶个球!”
旁边的所有侍虫都面露嫌弃,只有牢里的于寒情绪失控,喘着粗气把所有栏杆咔咔全都掰断,愤怒的低吼:“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如此绝情!”
安德烈下巴微微抬高没有说话,倒是不远处的一只侍虫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谁让您不懂得讨好呢……我们虫母也不是什么都要的。”
这话一说,安德烈转头的同时,于寒的手也指了过去:“什么东西!闭上你的臭嘴!”
……
此时,站在门口护送虫母过来的晋宁看到于渡被抬出来时……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觉得不应该。
那虫不是进去找于寒的吗?为什么不是于寒被抱出来,或者……请出来?
觉得事情古怪的他把监管权暂时交给了手下带来的一位战士,随后走进了牢房刚一进去,就听到安德烈让于寒晚上捂着小被窝慢慢哭,于寒愤怒发狂的砸墙。
哦豁一声,晋宁立马打开呼叫器:“杜霍!快来牢房看好戏!”
……
当杜霍一路飞奔赶到现场时,牢房中的气愤数值果然到达了顶点。
那个骄傲了一辈子的男人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自己的虫老婆:“我那么信任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现在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
安德烈露出笑意,指了指被他掰断好像已经形成了一扇门的铁栅栏:“门就在这,指挥官自己可以出去,我不会阻拦。”
“别假惺惺了!”于寒怒极指着远处:“你这只低贱的虫!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滚!!”
“呵呵。”雌虫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笑话,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贱的虫?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我也有我的努力,和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