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安德烈低低的咳嗽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对一只幼崽说了类似表白的话来回应。
奥维拉则是激动到振翅:【看吧!果然有!带回家的想法!】
【我和他回家,你,要饭生活。】唯一的家庭支柱哥哥残忍的说出了后续结果:【婚后雌虫,不能,给弟弟买零食。】
【啊!!】奥维拉发出一阵失落的虫鸣:【那我!不想你!结婚!】
【祝我晚婚晚育吧。】
【祈祷哥哥晚婚晚育!!】
“你俩会暗号?”于寒听着他俩小翅膀一震,一虫一句一虫一句,偶尔还看看对方,觉得有点意思:“说什么呢?给我听听。”
“秘密。”奥维拉不肯告诉他,却坐在他身边,开始和他试着搞好关系:“小哥夫,你要是以后把我哥哥带走了,能允许我去你家看我哥哥吗?”
于寒奇怪的问:“小哥夫是什么?”
“哎呀就是和哥哥一样,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就这样叫你了。你快回答我,能允许我去看我哥哥吗?”
于寒打量了一下这声音脆脆的小虫崽子,笑着回答:“不用允许,你会被一起逮走。”
“一起带走吗!”就是说可以给弟弟买零食!奥维拉激动的捧住自己脸颊:“谢谢小哥夫!”
头一回看见被全窝抓走还这么高兴的异族生物,于寒也算是开了眼。
而安德烈瞧着弟弟和小哥哥聊的还不错,虽然对他这样不知道哪学来的贸然称呼感到无奈,却也间接认为弟弟以后可能会多个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陪着。
这小朋友,虽然看起来不是雄虫,却也没说准了不是雄虫。
万一是被外族收养的雄虫呢?毕竟他和一些纯种退化了的雄虫一模一样……都没有翅翼和触角。
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叫着小哥夫,以后长大了,懂了事,倒很有可能要哭唧唧想让哥哥把雄性让给他。
安德烈蛮期待那一天,却也知道,雄性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自己回家了,小朋友总是贪玩,一起玩两天也算是缘分,未来怎么回事,都说不定。
当晚,医生过来,给这位雄性用了祛毒片贴在被咬的伤口处,顺便检查了身体,确认他是雄性,但不能确认他是不是雄虫。
医生是这样说的:“虽然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雄虫,但他的雄激素探测反应确实很高,如果是雄虫的话……他繁育方面会非常可以。建议送到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把他上缴给上级军官,可能也是大功一件。”
医生的话就当着于寒面说的,因此被这只雄性幼崽一巴掌扇开:“你特么当我死了?上缴我?给你八个胆你也办不到。滚。”
医生脑瓜被莫名抽了一巴掌,被小孩子打一下也无所谓,只笑着暗示安德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安德烈看了看坐在自己床上拉着裤子看祛毒片的任性幼崽,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可以自由决定什么时候走。但如果找不到家,我可以帮你去联系星系户籍管理中心。”
雄性明显是有家的,手一抬:“用不着,你忙你的,该走时我自然就走了。”
往后的日子,这只雌虫每天都出去打仗他的任务很多,收集这样那样的东西做标本,抓捕这样那样的东西做研究,顺便还要在巡查从隔了没多远距离的边境线外其它宇宙帝国派来的探子与刺客,每次回来都带着伤,也每次都是自己平静的擦些药,之后默默坐下吃饭。
于寒在雌虫家住了几天,白天到处走走,拍摄一些有趣景物交课题,晚上把他这当成个临时宿舍来用,却每天回来都见这虫身上多几道血口子。包扎也是随便一敷,第二天带着旧伤走,再带着新伤回。
鉴于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吃的是糙米破馍馍,没有兴趣,第二天饭菜就有了起色,至少有了嫩菜与油汤,可见这只虫也是花了心思的。
因此,某一次晚饭中途,于寒问他:“你之前也这么高频负伤?”
安德烈想了想,回答说:“倒也不是……只是身后的铁链,会有些碍事。”
铁链碍事???
这几天看他也不像很反抗突然被捕捉有了主人的事,那碍事好几天,他都不和主人谈谈?
这性格于寒无言以对,伸手咔哒一声给他的锁链解了,饭碗递给他:“给我添碗饭。”
雌虫垂眸,悄悄敛去一个笑意,回身去给他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