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于寒用质疑的目光打量安德烈时……极度紧张的他仿佛在这个瞬间看到了纳维尔。

终于知道为什么从他开始控制不住情绪的说‘让他死’时开始,自己就逐渐开始惊惶。

从前的于寒,社会经历丰富,他要么就信,不信就自己去查。且总是能通过奇怪的方式快速判定正确答案,从来不会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害怕了?”于寒摸着他的手,看着他两只垂下来的触角,感觉他在害怕,握握他的手:“我不是对你凶,我是对我自己凶。我是被未来的自己气着了,你别害怕。”

怕他分裂的安德烈迫不及待的解释:“很多事和您想的不一样,他真的对我非常好,我也……”

“所以你想给我看什么?”

话题直接被跳走,完全不给虫帮雄主解释的机会……安德烈叹了口气,也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情况。

所以眼前这是又一个他自己教出来的坏蛋雄虫……是个有性功能,有感情,且爱着他的纳维尔。

当初纳维尔刚出厂时被投入虫族之中,安德烈第一次和他约会时,他也是可爱得很,总能让安德烈想起从前和自己睡在一起那个小家伙。

后续变成那样,安德烈认为是他自身的缺陷导致他在虫族那个大染缸里面被染坏了,不是自己宠坏的。

可现在……看看眼前的,在再想想被晋宁快递回来的奥维拉……安德烈不得不承认:自己养孩子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但无论如何,已经这样了,他面对雄主的质疑,不能再继续在大哥给设置的二嫂局中继续扮演,必须坚定的想帮真正的雄主说清冤案。

因此,原本打算给他看些执政官与虫结婚的新闻,那上面还有记者拍摄的,雄主说他铁骨娇娇然后吻住他的新闻视频……想让他逐渐相信的安德烈,此时选择了更直接的方式,迅速从衣兜里掏出身份证。

“是这个。”

“唔?”于二宝还没见过安德烈魔化的样子,看着他大大的绿眼眸,以及身上的浓绿色缠绕光:“你的眼睛还可以变成这样……这是你的身份证吗?”

“是的,您给我的,也是结婚证。”安德烈在右下角的配偶栏点了一下:“您看这……”

于寒看着他的配偶栏被点亮投射出投影……是他自己现在的模样,笑的异常灿烂。

目光微微呆滞后,从之前满是愤怒气愤的忧郁混乱,逐渐变得清亮亮的。最终唰的一下把脸捧起来,眨着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安德烈,声音小小的,还带着酸唧唧的鼻音。

“你……真的没有骗我吗?我真是你老公!”

“是。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您,您是我的丈夫,是我生命的主宰。”安德烈看他终于信了,后脑发寒的松了口气,把他抱进怀里:“我这辈子,都不会骗您。”

“但是……”他被安德烈抱在怀里,却没有持续的感动,反而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底下的小字:“我们的结婚日期是……三天前?”

“……是的。您三天前……和我结的婚。”安德烈也瞅了瞅日期,很怕自家这被记者公认的想法异于常人的雄主又觉得哪里不对:“这,怎么了?”

“所以,我十年没去找你就算了。三天前和你结婚……也就是说,你结婚第二天就怀孕了?”

“呃……”这,有什么问题吗?

安德烈又一次木讷住……抿着唇,不知该怎么解释。

也该庆幸晋宁家住的离这里不远,奥维拉听说哥哥有难,直接翅膀一开,没几分钟就飞杀过来,此时正在上楼,刚好听到了这最后一段对话。

带着之前对18岁寒的斗争心,哈哈的笑了一阵,在外面插了嘴:“哈哈哈哈真好笑!年纪变小了!人也纯洁了!都没听过婚前性生活吗~!”

听着外面传来这么嚣张的声音,从小就嚣张的于寒瞬间不服,松开安德烈往外一看,是那只被保镖带走了的金眼睛雌虫。

“是你?”看到这个之前在记忆里只有细长一小条的虫,于寒抱胸笑出声:“怎么着,现在长大了,想试试能不能打得过我了?”

“谁和你打架,一个连婚前性生活都不知道的人,”奥维拉上下打量他,目光讥讽:“不过也是,十年了,我现在略长你两岁,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其实可以喊我一声哥。”

“这么算不对。你哥现在和我结婚,你应该叫我……”于寒静了一下,脑子里跳出‘哥夫’俩字,这次确定了第一反应的答案:“叫我哥夫。”

“不不不,我哥是和我哥夫结的婚,不是和你结的婚。你是过去,他才是现在,你的出现只是个意外。”

晋宁之前对奥维拉转达过哥哥的话,说他哥哥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这小子自称是‘我’,而觉得哥夫是‘他’,他要弄死‘他’,自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