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手臂环抱着他的背,在他耳畔低声喃喃着:“我早说过我敏感多疑,又内心黑暗,你故意瞒着什么,我便会起疑心,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但那又怎么样?”
“你怀疑我,还这般理直气壮?赤梵天你当真让我知道了物种的多样性。”夜渐鸿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赤梵天偏头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语调沙哑,在这阴风阵阵的夜里显得越发阴湿诡异:“我性格如此,又不是不爱你。”
夜渐鸿感觉自己被一只阴冷危险的女鬼拥抱着,浑身缠着让人几乎窒息,但在这种窒息下,又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安心感觉。
孤立无援的异世,赤梵天既是枷锁,又是那只在他坠入深渊时抓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至于迷失在这里。
赤梵天的手上按在他的腹部,那原本鼓起的肚子卸了货,紧致的腹肌暂时变成了松软的肚皮,他的语调很温柔:“师弟,肚子上的伤好了吗?”
男人生孩子都是生剖的,所以前几日他肚子上还有一道很深很重的伤痕。
夜渐鸿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继续探入,被他抱着,在冷风中汲取一丝温暖,黑眸泛着淡淡的扭曲的眸光,低声问:“师兄,若是你真的发现,我当真在这里与人偷/情,会怎么样呢?”
这个假设让赤梵天面色一瞬间阴沉下来,甚至抓着他的手臂都收紧了力道,他按住夜渐鸿的脖子,张嘴撕咬在他脖子上,不重也不轻:“我会咬断你的脖子。”
夜渐鸿偏要故意挑衅他,内心对于赤梵天的怀疑依旧不悦,他语气中含着一股笑意:“但应该知道,如今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我要和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如何如何,你也只能乖乖待在旁边看着我和他……唔……”
话未说完,赤梵天狠狠咬了下去,夜渐鸿颈侧瞬间淌出血痕,血液如柱顺着血管留下,痛意让他忍不住蹙眉,但眼眸确实含着疯狂的笑意。
赤梵天舔了舔他伤口的血,垂着的棕色兽瞳在月光下冒着寒光,他舔舐着夜渐鸿的脖子上的牙印,低声道:“你可以试试。”
他一定会拉着夜渐鸿下地狱。
两人所谓平静正常的爱意下,是两颗扭曲变态的心脏。
他们可能永远学不会如同凡间爱人一般互相信任,毫无芥蒂,甚至互殴残杀都是常事,但却不会分开。
夜渐鸿拉扯着他的头发,望着他带血的唇角,低头主动吻下去,吻得很凶,扫荡着他的齿列和唇舌,摩挲着他的上颚,一吻毕。
两人鼻尖相蹭,夜渐鸿低声回答:“师兄最好不要逼我。”
赤梵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舔了舔犬牙,音色沙哑:“我怎么逼你了?”
“你要一直爱着我。”夜渐鸿掐着他的下颌,面容冷静得可怕:“不爱就会被杀死。”
“哈。”赤梵天看着凶狠的夜渐鸿,轻笑一声,夜渐鸿不知道他如今表现出来的凶狠,都只是掩饰自己的不安而已。
“放心,就算死,我们俩也要死一块的。”赤梵天拖着他的腰,将人抵在巨大石头上,手按在他留疤的腹部。
那个什么鬼主仆契约,他根本没看在眼里,若他死了,他一定会拉着夜渐鸿一起去死,谁都别想独活。
夜渐鸿微微踮起脚尖,动作分毫不让地扯着他的头发和他接吻,唇瓣亲得红肿,涎水拉丝,从唇角淌下……
他轻喘着气,视线落在如同玉盘的月亮上,身后粗糙的石面磨得身后的肌肤出血,在血液染色下,凌霄花花瓣更加艳丽了两分,衣服都被赤梵天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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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尾巴……”小孩儿清脆的声音响起,余音绕梁,赤红狐尾上挂着一串铃铛,随着摆动发出叮铃脆响。
赤梵天因为吃了某只大妖内丹,如今正在消化,化作了狐狸兽形,巨大的原型身躯趴在石子路上,原本的一尾化成了两尾,兽瞳半眯着,似乎在假寐,身后张着手追着他尾巴跑的小孩儿是三岁的夜甲熠。
赤乙铭默默站在一旁,并未像夜甲熠一般轻松,脸上带着成熟的苦闷之色,他静静看着旁边练剑的夜渐鸿。
他故作沉稳,这三年来也是沉默寡言。
夜甲熠追得起劲,扬着脑袋,露出几颗牙齿,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头,往前面磕去,赤乙铭连忙站起来,还未赶到夜甲熠身前,便发现夜甲熠并未磕到牙齿,而是落在柔软狐尾上。
夜甲熠顿时一把抱住尾巴,笑得牙不见眼,第一时间看向赤乙铭,口齿清晰的喊着:“弟弟!快过来,我抓到爹爹的尾巴啦!我们一起来玩。”
赤乙铭嘴角抽搐着,对于自己多出一个弟弟表示不理解也不尊重,察觉到赤梵天烦躁地甩了甩尾巴,但又不敢将尾巴上的夜甲熠甩飞,鼻息都沉重了几分。
犹豫半晌,他还是朝着夜甲熠走去,小手搭上,夜甲熠将他拉上来,两人骑在尾巴上,手揪着狐狸毛。
赤乙铭勉强坐稳,身后夜甲熠抱住他的背,笑嘻嘻说着:“弟弟放心,哥哥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