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鸿闭了嘴,但是依旧保持着背对着他,要穿靴离开的动作。
赤梵天便笑着问:“可是昨夜让你难受了?所以今日恨不得再不要见到我?”
“……”夜渐鸿。
就是从头到尾都并未让他难受,所以夜渐鸿更感觉无颜面对他的感觉。
“上一秒我们还在温存,下一秒,你穿靴就要离开……是要和我恩断义绝吗?”赤梵天嗓音沙哑,并未有任何的疲色,更多是打趣的感觉。
“师兄何须激将我,明知道我不是这般意思。”夜渐鸿转身瞪着他,只觉得昨夜自己猪油蒙了心,就该一剑杀杀他的猖狂的。
夜渐鸿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自身的灵力续到他身上,垂着眼,面无表情,却又正红着脸,倒是并不显得凌冽。
夜渐鸿只是觉得自己像是宠溺晚辈的长辈,昨晚上明明吃尽了亏,一早起来还要给他疗伤。
“师弟,不需要为我损耗这些灵力,我只是想要留住你而已。”赤梵天抬手要躲,被夜渐鸿攥紧了。
“我下午才比试,你给我几颗聚灵丹便是。”夜渐鸿拧着眉,冷酷地说道。
赤梵天挑眉,“那你刚刚说要出去比试?”
“我去练剑不行?”夜渐鸿说。
“厉害,夜师弟不愧是剑修,体力果真非常人可以比拟。”赤梵天漫不经心地称赞道,昨天的紧绷感,在一声声喘息中发泄了,又变成了那个松弛自傲的大师兄。
“师弟。”赤梵天见他表情不善,盯着他的脸,唤了一声。
“何事?”夜渐鸿回答得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昨夜是何感觉?你起初似乎很抗拒,后来倒是好些了,但又狠狠咬了我的肩膀,不知你到底是何感觉?”赤梵天低声问,他就是故意逗他罢了,夜渐鸿什么感觉,他比谁都清楚。
夜渐鸿顿时声音都小了,恼羞成怒地说道:“你有病啊,一直问,一直问,有什么好问的?”
“做得很好,下次不可以再做了,行吗?”
夜渐鸿耳朵又成了血红色,一开始的确抗拒,后来真到了那一刻,便任他暮云还是黑云,他都想不起来了,只有大师兄那张越来越漂亮的脸和沁满了欲/望的眼眸。
溺死人的深海,简短得让人忘记了恐惧。
赤梵天回答:“不成。”
夜渐鸿不想说话,见他恢复了四五成,便松了手,顺手将榻上的衣物全部毁尸灭迹了。
他脑海中整理了昨夜两人的对话,突然出手,卡住师兄的脖子,将人按在榻上。
赤梵天心底一凉,危险的信号瞬间占满了脑袋,下意识就要朝着夜渐鸿出手,但生生克制住了,疑惑地看着他。
“师兄,你昨晚很过分。”夜渐鸿眯了眯眼,漆黑的瞳孔闪烁着危险的眸光,但下一句却让赤梵天松了一口气:“对我耍心机,对吧,因为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对你下手。”
赤梵天闻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笑了一瞬:“若是不逼一逼你,我是不是要等到头发都花白了,在你心底依旧我比不上他?”
这话让夜渐鸿掐着他的脖子更紧了,眼神冷上几分,语气颇为不善:“你一定要提他做什么?我和他之间根本无半分男女之情,有的只有血海深仇!”
赤梵天深呼吸了一瞬,心底却冷冷发问,当真半分情意也无?那如何能记得那般清楚他最喜欢的动作和姿势?且他对夜渐鸿自认为不错,教他功法,助他修炼,困于阵中无可奈何罢了。
若夜渐鸿乖乖的,不试图逃跑,他又怎会对他凶?
赤梵天这人待在优越的位置惯了,他的共情能力几乎为零,所以他只会站在自己的位置思考,也就不会切身体会到夜渐鸿的痛苦。
他如今就对夜渐鸿那般决绝和暮云划清界限的行为有些不爽。
“师弟你腹部的疤痕,是何缘故?”赤梵天低声说。
夜渐鸿掐着他脖颈的手倏然收紧,眼神越发冰冷又发寒,他回答的很快:“因为我曾经为他生下过一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