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买酒,去足浴中心洗脚,去售楼部卖房咯。”贺澄用毛巾揉着他的脑袋,说到这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脸:“当卖房子的销售,算是我干过最体面的工作了,还被你给整没了。”
“如果不是你,我得罪不起,我高低要蒙着麻袋把你打一顿。”
顾君渊脸被捏疼,拨开他的手,说:“得不得罪的起,你都得罪过我很多次了。”
“床上的那档子事也算得罪啊。”贺澄表情夸张,直接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屁股蛋子:“你不也挺享受的嘛。”
顾君渊瞪了他一眼,抓住他乱掐的手掌,犹豫了一瞬,问道:“你还想继续当销售吗?”
贺澄挑眉,猜出他的心思,“咋?你想给我走后门啊?”
顾君渊原本不觉得这话有颜色的,最多带着点势利,但是从贺澄嘴巴里说出口,他就是自带颜色了。
果不其然,便听见贺澄下一句话暴露本性:“你别费工夫了,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被扔到非洲沙漠,都能存活下来。跟那小草似的顽强得很,想怎么活,怎么活。至于顾总的后门,我哪天想走,我自己就走了,不需要你给我挑日子哈。”
顾君渊嘴角抽动,虽然依然觉得贺澄说话很没涵养,含着故意的逗弄,从前他大概会生气骂他,现在和贺澄待在一起久了,忍耐能力也提高了。只是轻轻看他一眼,然后……被捉着下颌亲了一口。
“来,我给你吹头,别耽搁了,等会又要感冒了。”贺澄没跟他继续扯皮,如果他想让顾君渊心疼他,给他花钱。他可以将他的身世和经历编造得菩萨听了都掉眼泪的悲惨,但是他没有,觉得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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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贺澄的爷爷奶奶来说,能有这么多人在家里过年,他们是很开心的。
他们只有贺澄他爸爸贺飞这一个儿子,贺飞又只有贺澄一个独子。
对于偏心的爷爷奶奶来说,这个宝贝孙子就是他们的金疙瘩。
他们还有两个女儿,不过都嫁了,自然不可能回来过年,一般就三个人一起过年,显得有几分冷清。
现在家里来了客人,还都是小伙子,爷爷奶奶自然是高兴的,很多年都没过过热闹年了。
大雪封路的五天,到了除夕。
贺澄抱着暖乎乎的顾总,还未睁眼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和鞭炮声,有些恼火地往被单里藏了藏。
顾君渊也醒了,睁开双眼顿了几秒,便恢复了清醒。
贺澄还在赖床,手放在他越发圆润的肚子上,若不是贺澄,他有时候还会忽视逐渐隆起的肚子,但是因为贺澄每天都要摸摸,又清晰地提醒他正怀着孕。
便听见门外传来贺奶奶敲门的声音。
“澄宝,起床啦。”
贺澄闭着眼应了一声,“好,马上。”
然后又随即意识到不对,那敲门声是敲的对面的门!
贺澄蓦然睁开双眼,对上顾君渊那双冷淡的凤眸,眼底带着一丝凉意,因为贺澄不准,他现在睡觉都是没穿上衣的。
随后,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更为清晰,是敲的顾君渊房间的门。
“澄宝,你昨天在这个房间睡吗?”奶奶的声音带着点疑惑。
顾君渊冷冷看着他,看他怎么说。
贺澄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小声道:“没关系,我反锁了,她进不来……”
下一瞬,便听见门口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贺澄愣了一瞬,忘记他奶奶是有钥匙的。
贺澄下意识拿着被子往他身上一遮,但是门没打开,奶奶只是在门口喊着:“澄宝?”
“哎?昨天晚上太冷了,我睡不着就过来了。”贺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