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六神无主眼神求助管家,管家又求助法兰克。
法兰克看着像是闹小孩脾气的谢桑,缓缓开了口:“想喝就喝吧。”
法兰克手中有谢桑全神检查的报告,前段时间养的仔细,谢桑的胃已经好了许多,喝点小酒也无妨,只要适量就好了。
总是拘着他可能适得其反,不如松一松,说不定会有奇效。
闻言,谢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侧的侍从喝管家则是跟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跑到酒柜里头去拿了一瓶酒。
从前一直被命令禁止的酒就这样摆在他眼前,谢桑抬起头看着法兰克,这一次他的神情有些咬牙切齿:“你真的让我喝?”
法兰克点头,恩了一声,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怎么回事,从前看见他碰酒碰烟就仿佛要了命,管七管八,怎么现在不仅他抽烟给他递打火机,喝酒也随他了?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到了就不珍惜?
谢桑静默片刻后冷笑一声:“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谢桑扭开了瓶盖,拿过玻璃杯直接倒满,清透的酒液散发出果子的甜味,是低酒精度数的果子酒。谢桑端起酒杯,故意在法兰克面前晃了晃,液体在玻璃杯的折射下呈现漂亮的光泽,他冷笑一声张开嘴一饮而尽。
“痛快!”
谢桑喝的太急,不少酒液顺着下巴流下,他一抹嘴巴故意嚷嚷:“果然,无拘无束最好了,早就该这样了!”
法兰克握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了,他看着谢桑缓缓开口:“你高兴就好。”
谢桑简直要气笑了,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故意膈应法兰克:“我高兴,我当然高兴,谁喜欢被管啊,那他妈的不是脑子有病吗?”
法兰克没说话,看着谢桑眼眸深深,低声:“吃点菜。”
谢桑冷不丁笑了,他故意凑到法兰克面前端着酒杯又咽了一大口:“怎么,现在担心了,又想要管我了?”
法兰克深深看了谢桑一眼,身后虚虚托住了谢桑的腰。
谢桑没在意这个细节,此刻他怒火中烧,这把不知名的火烧得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乱窜,口中的话没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法兰克,你真|他|妈的奇怪,没谈的时候你恨不得天天管我老妈子都没你烦,谈了之后怎么全反过来了?怎么,生分了,不想谈直说。”
谢桑的漆黑眼瞳内有两簇格外明亮仿佛燃烧着的小火苗,里头此刻清晰无误地倒映着法兰克的身影,装的满满的,再无其他。
法兰克格外冷静,他看着谢桑言语没什么情感波动,和此刻怒火中烧的谢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谢桑,你喝醉了。”
谢桑死死盯着法兰克的眼睛,口中呼出味道是杏子酒的甜味,他整个身子都要贴到法兰克身上去了。他一把抓住法兰克的领口,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醉,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晶莹的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到了脖颈,灯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色|气诱人。他一字一句地重复:“我没醉。”
法兰克并不搭理谢桑的反驳,此刻的他在谢桑面前显得格外冷静,冷静的几乎到了冷漠的地步:“你醉了。”
谢桑简直服气了,他叱咤酒桌这么些年还是从未听过如此大的笑话,法兰克这张嘴总是有办法让他抓狂,看着法兰克那冷静到要命的眼眸,他莫名其妙地气得发疯。
凭什么法兰克一直游刃有余,把他弄得乱糟糟后还能全身而退,不是法兰克求他和他在一起的吗?
谢桑咬紧牙,不知什么想的他脑子一抽,他猛地收紧了手,低头。牙齿和嘴唇因为大力磕碰,唇齿之间尝到了血腥味,不知是不是因为是突然袭击,被强吻的并未丝毫反抗,谢桑的舌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去,毫无章法的乱舔一通。
一吻完毕,谢桑气喘吁吁地舔了舔嘴角,看着唇角流血的法兰克,他漆黑的双眸越发明亮:“别他妈搞笑了,老子千杯不醉!”
谁曾想刚刚还冷静的要把谢桑逼疯的法兰克忽然笑了,不是那种浅淡的笑容,而是那种肆意的发自内心的笑。勾起的弧度配着他唇角染血的豁口,眉眼变得极其生动,格外的蛊惑人心。像是不沾情愫的神忽然走下高台,打破隔在中间无形的纱墙,无端之中平添无限诱惑。
“我知道。”
“……什么?”
看着愣神的谢桑,法兰克轻轻勾起唇在谢桑唇边清浅一吻:“你酒量很好。”
“你、你装的!”
谢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法兰克刚刚是在故意捉弄他,他瞪大眼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密密麻麻的吻堵在了口中。
法兰克虚虚拖着谢桑后背的手用了力,滚烫的大手紧紧贴在谢桑的腰上,烫的让他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