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麦克考看到了那些虫的罪证,他们之中有从前照顾莱茵殿下的仆从,更有打着治疗的幌子进行活体实验的畜生,那些歪歪曲曲的字迹写满了他们曾经对莱茵殿下以及许许多多其他虫犯下的罪行。
这些家伙行事如此猖狂,罪行累累却一直未被发现,胆大包天甚至竟然敢对皇室血脉动手自然是因为背后有枝繁叶茂的保护伞。
他们供出了雄虫保护协会,与此同时还有一堆虫,而其中有一个名字细思极恐费拉德阿拉贡,内阁大臣皇子老师,负责皇子起居学习的总管者。
麦克考闭了闭眼睛,将自己从纷繁的思绪中抽回,他注视着面前似乎并不不知道任何真相的莱茵,缓缓吐出一口气,犹豫许久还是开了口:“莱茵殿下,近期您和安德烈殿下有联系吗?”
突然听见麦克考提及安德烈,莱茵微怔,摇头:“并未。”
自从成婚之后离开皇宫,莱茵就没有再见过安德烈了,但是相关的消息他也是有所耳闻,星网的新闻到处都是,听闻那位来自垃圾星的雄虫阁下被检测认定为S级雄虫,已然加冕,婚期定在半年之后,现在算算只剩下不到四个月了。
时间过得很快,莱茵和陆泽婚后蜜里调油已经快两月了。
麦克考想到这几日打探到的消息,意有所指:“前段时间雄虫保护协会爆出阴私,这事情一直尚未解决,军部扣押的奥德曼两天前忽然暴毙,贵族死在军部一事闹得不可开交,怕是风雨欲来,若有机会,您还是和安德烈殿下见上一面为好。”
两天前正是陆泽晚归的那天,莱茵攥紧了手,他敏锐地感觉到陆泽似乎和这场动乱联系颇深。
莱茵抿唇答谢:“多谢您提醒。”
麦克考没有继续和莱茵聊下去了,因为陆泽已经端着餐盘回来,不知为何,说着要去卫生间的贝利也在他身侧一道。
“雌父!”
贝利扑进麦克考的怀抱蹭了蹭,麦克考看着贝利完全没有沾水的手,眉头微皱:“洗手了吗?”
贝利浑身僵硬,支支吾吾,眼神不住往陆泽的方向飘去:“我洗了、洗了呀。”
贝利是麦克考亲自生的,麦克考见状自然知道他在撒谎,他皱着眉满脸不赞同地对贝利重申了一遍注意卫生的重要性。
一侧接收到贝利求救眼神的陆泽假装视而不见,甚至还插了一句幽门螺旋杆菌对身体的危害性。
撒谎去洗手间实际上去找了陆泽谈话的贝利:敢怒不敢言jpg.
贝利被麦克考拉去洗了手,落座的陆泽发现莱茵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视线落在莱茵放在膝盖上攥紧的手,他眼眸微沉,低声问道:“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陆泽抬眸,视线落向牵着贝利去洗手间的麦克考身上,神情莫测,刚刚他离开的时候麦克考和莱茵说了什么吗?
衣袖上传来轻轻的拉扯感,陆泽垂眸,只见莱茵微微摇了摇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因为雄主您去的有些久了……”
这是在撒娇?
陆泽微微挑眉,好心情地将莱茵搂紧怀中,借着桌椅的遮挡,手指肆无忌惮地游走一圈后回到莱茵的腰间,他懒洋洋地在脸颊绯红的莱茵脸上落下一吻,微微眯着眼像是蛰伏的巨兽守着自己的领地。
“您怎么和小贝利一起回来?”
莱茵喘匀了气息,蹭了蹭陆泽的脖颈,虽然他看不见,但他很了解陆泽,他的雄主虽然看起来衣冠楚楚,矜贵自持,但是骨子里却带着些许恶趣味,简而言之就是喜欢捉弄别虫。
很明显,他刚刚是故意搭腔。
陆泽瞥了眼莱茵,倒是有些意外莱茵如此敏锐,他淡淡出声:“他确实撒谎了,打着去洗手间的幌子跑来找我。”
莱茵不解:“小贝利找您?”
陆泽嗯了一声,眼神有些玩味,一个端不稳冰淇凌的家伙竟然自学了黑客技术,倒是天赋不错:“他来找我道歉,那小子先前黑了他雌父的光脑,把麦克考光脑中的邮件全删了,我的邮件也在其中。”
莱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段时日陆泽一直盯着光脑并不是另有新欢,而是在查看邮件,而且理由仍旧是因为他,想到那些疑神疑鬼的日子,莱茵心中情绪的有些复杂,他唇畔微动,最后吐出一句干巴巴的话:“小贝利才十岁就这么厉害,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屁孩,但是听到莱茵当这自己的面夸奖其他雄虫,陆泽的心情有些奇怪,他挑了挑眉,伸手勾起莱茵的下巴,终究是没忍住挑起了莱茵对贝利格外亲切的称呼:“小贝利?叫的这么亲昵?”
先前莱茵开口同意让麦克考和贝利坐在旁边时,陆泽虽然没反对,但是心中在意,他知道莱茵并不是热络的个性,向来是那里僻静在哪里待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屁孩得到了莱茵的特殊对待,陆泽虽不愿意承认,但是免不了他心中在意的事实。
莱茵微微一怔:“那叫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