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不是你能奢想的。”

满地血腥味中,毫无情感的声音比垃圾星的寒夜更冷寒,明明是正午最烈的时候,阿廖卡却后背发凉脊骨发颤,他攥紧手中的星币低下了头。

弱肉强食,靠的都是自己的本事。

强大凶兽在猎物身上留下的印记会让贪婪的鬣狗知难而退。

安德烈理所当然觉得阿廖卡配不上温漓。

他这个想法再看见温漓朝他笑得时候越发分明。

“你回来了?”

带着笑意的墨色眼眸一变,化为担忧。

“你身上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的血?”

鼻尖闻到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温漓的心在摸到黑袍上的血时猛地悬起,安德烈知道向来沉默少言,极有可能受了伤不说。

“哪里受伤了?”

安德烈看着温漓匆匆忙忙撩起他的衣摆,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眉宇之间的担忧。

“嘶,伤口怎么裂开了,疼吗?”

明明受伤的不是他,可他看起来却难受的要哭了,如此的……

娇气。

安德烈垂眸,腹间早已被血染红,强悍的复原能力让破碎的内脏愈合了七七八八,裂开的是表皮,只是看起来吓人,这点疼痛比其他曾经受过的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他曾被激光穿胸而过,也曾被抽出脊骨。

S级别的军雌有强悍的复原能力,除了他的羽翼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复原,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经历过测试,一般三至四天能长出血肉器官,骨头的话会慢一些,但是十天之内必能长好。

疼痛对于他而言像是影子,如影随形。

从来没有谁问过他疼不疼,只在乎他会不会死。有些事情必须藏在肚子里,有些话绝不能说出口。

他的师长没有,他身居高位的雄父更不会。

现在温漓问了。

莫名其妙,好似鬼使神差,安德烈开了口。

“疼。”

他从未说过疼,不知道说这种话时语气得软,硬邦邦地从口中吐出不像撒娇更像是一场严肃的书面汇报。

温漓第一天见到安德烈就知道对方的忍痛值有多高,他被他从笼子里解救出来的那天浑身破烂成那样也没喊过疼,现在忽然喊疼,这伤口一定非常严重。

温漓慌了神:“疼,疼,疼的话怎么办?”

明明是他问的自己,可现在却手足无措地反问他该怎么办。

安德烈垂下眼眸,心里忽地冒出一个想法:像温漓这样的雌虫到了帝星会被欺负的吧。

他生的太好,唇红齿白脆弱娇气,硬邦邦的军雌不讨雄虫的喜欢,像他这种温软又漂亮的雌虫最受雄虫的喜爱。

安德烈想到自己那些嫁给雄虫的部下饱受摧残的模样以及曾听过的不堪入耳的阴私。